顧晉庭:「作為你的朋友我覺得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beta受孕率極低,你爺爺是絕不會讓你這一脈絕後的。」
池硯西打字的手抖了下。
他代表著他父親池啟這一脈,他父親是爺爺第一個孩子,最受爺爺喜愛看重卻英年早逝,爺爺白髮人送黑髮人,他最愛的孩子只留下他這一個獨子。
如果說顧晉庭之前說的那些還有被接受的可能,只這一點就是無法推翻的山,跨不過去的天塹。
而且郁執根本不會給他生孩子。
真要生,大概也是他給郁執……
一時想遠,alpha紅著耳朵收回思緒:「你想多了,我們就是單純的僱主和保鏢的關係,我就是回去看看。」
用最快速度訂了機票。
「東西你幫我收一下,我先走了。」池硯西著急忙慌地走了,早知道會出事就開私人飛機過來了。
*
郁執坐在紅木椅上,拳頭不停向地面滴著血,指節基本又全破了。
很正常,用拳頭打架是這樣的。
他已經習慣了。
他倒是沒受什麼重傷,不過被7個人圍毆一下不挨揍也是不可能的,而且那7個也不是普通人,他更不是神。
丸子頭散了開,稍顯凌亂,倒為他添了抹破碎的瘋批美。
池鳴戈把公司權力轉交給他的孩子是為了退下來頤養天年的,現在倒好,在家他也沒閒著,開始隔三差五斷起官司來了,還回回都有這個beta。
真是把他老人家氣笑了,還調侃了句:「不去外面惹麻煩開始在家裡惹事了?」
郁執:……
他莫名有點臊得慌,也許是因為說這句話的是個老人吧,而且在家裡這三個字讓他感覺很特別。
「說說吧,又是怎麼回事?」其實這種小事是不用池鳴戈出面的,只不過有郁執在,郁執又是池硯西的人,事關池硯西大家一向是把事情往他這裡報告。
「就是打架。」
郁執很坦誠,沒什麼事兒,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打架而已。
「打架總要有理由。」池鳴戈心情還不錯,慢慢悠悠喝著茶。
郁執目露不解,他不明白這個有什麼重要,從來沒有人問過他打架的理由,小時候有人罵他媽媽他和別人打架,媽媽知道後二話不問就揍他,在馴獸場更是不能打架,打架是要被抽鞭子的,他們不會問原因,誰動手就打誰,到了傭兵團只要不影響任務,大家不會過多打聽對方的私事。
腳步聲響起,池萱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爸,事情我聽說了。」
「你怎麼想?」
「雖然受傷更重的是我的保鏢團里的人,但是從彼此的人數上看,還是他們群毆他一個,這個事實不會因為他們傷重而改變,只能證明他們真的很弱,我應該換一批新的保鏢。」
在首位坐下的池萱看向郁執:「或許你有沒有傭兵團的朋友可以介紹過來,我給的條件不會比綺紅差。」
「不過能力低於你太多,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