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瀚:「你還哭,你就透著樂吧。」
他什麼時候有機會能得到隊長的指導。
不是郁執反射弧長,是他這幾天一直在思考池硯西的那句話。
穿著羽絨服從訓練館出來,夜風習習,他手插著兜慢慢悠悠的向回走。
腳下碰到一個重物,一低頭對上翠果碧色的眼珠,他把小貓從地上抱起來,小貓立刻嬌滴滴叫了幾聲。
於是回去的路上,郁執單手托著小貓毛茸茸,熱乎乎的肚皮,把它當做啞鈴一下下舉起放下。
翠果對此很享受,等郁執到了住處時它已經睡著了。
郁執把貓帶了進去。
洗漱過後準備睡覺,翠果在地上的枕頭上團成一團,睡得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如果它不是整天在外面亂跑,郁執是真想把它抱上去一起睡。
看著小貓粉粉嫩嫩的鼻子,他忽然摸了下自己的鼻尖,然後莫名感慨了句:「脾氣真大。」
*
又是一個雨天,氣溫跌到一位數,郁執抱著小貓站在雨珠不斷滑落的落地窗前,希望池硯西今天不要出門。
池硯西上了車,他今天要去趟學校,不過並沒有通知郁執。
鐘山做上副駕駛瞄了池硯西一眼,他能感覺到最近一陣少爺好像和郁執出現了問題,之前去旅行也沒帶著郁執。
他眼珠沉了沉。
「聽說昨晚隊長在訓練館很熱鬧,少爺這次是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隊長。」
池硯西脾氣好,保鏢和司機又是長時間有接觸的工作人員,所以是會聊聊天的,沒那麼嚴肅。
他那邊的車窗,雨珠幾乎是被風砸上去的啪啪的響,他昨晚一氣之下去到訓練館其實就後悔了,他可是還在生氣並沒有原諒郁執。
不過去都去了,他就在門口看了下。
他認為郁執就是拳台上的神,教學沈嘉一那段他看的十分認真,都忘了自己是因為什麼才過去的了。
再之後那些人為郁執歡呼,為郁執吶喊,他也一樣跟著激動,他果然很有眼光,這些人終於看到了郁執的優秀。
不過他可是第一個就看到的人。(在帝都這裡)
池硯西很嚴謹的加了一個小括號,之後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想出去阻止,郁執可沒那麼多時間教這麼多人,他的時間是屬於本少爺的!
可是當他看著拳台上仿佛處在另一個世界的郁執,他忽然想到他也需要朋友啊。
不然他每天做什麼呢?
在自己不出門的時候,他在那棟房子裡,不去食堂吃飯,不去訓練館訓練,他就一個人待在房子裡。
他不會孤單嗎?
他不會有想找人說說話的時候嗎?那次七個人打他,即使他贏了,他就真的不會有一點委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