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是誰那麼不要臉騷擾我的保鏢。」池硯西轉頭向不遠的保鏢說道,「拿個椅子過來,不要這麼沒眼力見。」
對方愣了下,真就乖乖去找椅子了。
當一個人習慣聽從命令,就會對發號施令者這一整個圈子的人產生服從意識。
池硯西大馬金刀在椅子上坐下,瞧了眼地上的余亮,雖然滿臉的血但還有氣。
「警察都敢動,辛少真是了不起。」
辛意點了根煙幽幽瞧著池硯西,他憑什麼擁有郁執,新仇舊怨:「動個警察算什麼,動你才是真的了不起。」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車行里幾乎都飄出了血腥味,幾個小弟內心忐忑,有點怕他們的主子真發瘋要動池硯西。
池硯西不見絲毫懼色的,迎上辛意充滿危險的視線:「那也要你敢才行。」
血腥味更濃了。
單槍匹馬的池硯西坐的穩穩噹噹。
*
郁執接到高宇電話時正在一個位置偏僻的房子,為殺死辛意做準備,他連分屍的東西都東拼七湊的買好了,剛在地上鋪好塑料布,到時好收拾。
他還沒分過屍,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次。
他表現的那麼執迷自己,被自己分屍應該也會是高興的吧。
摘掉手套把手機夾在耳朵上。
「隊長,少爺失聯了。」
郁執去拿砍骨刀的手停在半空,收回:「細說。」
「少爺在5點鐘一個人出了門,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並且無法和少爺取得聯繫。」
郁執把手機拿下來退出通話界面,打開定位器的軟體,上面顯示池硯西已經在這個車行逗留半個多小時了,距離自己這裡不遠。
掛掉電話後把位置發給了高宇。
他也離開了這個布置到一半的房子,上車後油門一腳到底,下樓時他試著給池硯西打了通電話,無人接聽。
高宇說他是故意甩開人自己出去的。
真是蠢得可怕,作為數次被綁架過的人,他實在無法理解池硯西的做法。
他也沒有想要理解的打算,把人找回來甩兩巴掌會更長記性,前提是他還活著。
池硯西站起身,他擔心這個警察內臟也許受傷,再拖下去再出什麼事,雖然心中焦急不過依舊保持著一張輕蔑的冷臉:「你們辛家最近的事已經很多了,我勸你安分一點,不要再騷擾我的保鏢。」
把余亮從地上扶了起來,對方咳嗽幾聲。
「人我帶走了,殺人犯可不配當我的死對頭。」
他扛著余亮向門口走去。
那些小弟們在觀望著,等待著辛意的決定。
池硯西的心慢慢提了起來,那扇落下的捲簾門讓人實在放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