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的確聽清了,她又喝了口咖啡壓壓驚,一會兒想她高山之巔的團花被人摘了,一會兒想她乖巧的大侄子被人搞了,心情微妙又複雜。
郁執:「他上我。」
說得極其坦蕩,就像真事一樣。
真正的掌控者從來不在乎這些。
紅姐對此發出一聲輕嗤:「你放屁。」
她還沒傻到那個份上。
郁執要是能給人甘,她池綺紅就能長出屌。
盯著保持認錯態度低著頭的郁執看了又看,我把你送來當保鏢,結果你搞我大侄,這實在是——不符合郁執的性格。
追過郁執的人太多了,顏值不輸硯西的有,身價不輸硯西的也有,雖然硯西也很優秀,但這才多久,以郁執的性格怎麼會讓事情發展的這麼快?
連老頭兒都察覺到,可想兩人平時有多不老實。
所以她想不通,想不明白。
「你先回去,我消化消化。」紅姐真沒抱著做媒的心思,這事兒太大,畢竟那可是硯西,但凡換成雲霄也成,硯西可是大哥大嫂唯一的孩子。
這事,她暫時是站在老頭這邊的,如果只是一時的感情談個戀愛她不會管,但如果真就一生一世只認準對方,那她……
紅姐陷入糾結。
「我比池硯西年長,我上他,這件事無論紅姐你和池家的人認同還是拒絕,來找我,不用為難他。」
「不過對池家人,希望紅姐你可以說成他上我。」
不是為了池家人更能夠接受一點,只是想小狗要面子,而他不在乎這些。
郁執語氣如常,但紅姐太了解他,知道他這是認定了。
一時間不知是欣慰還是更上火。
頭疼地擺了擺手。
*
池硯西眼睛還沒睜,想要撓撓臉,動了一下手沒抬起來,又動了一下,還是沒抬起來。
他煩躁的睜開眼,目光所及是衣帽間的落地鏡,鏡子裡自己的姿勢很眼熟,他又被綁了!
只不過原本的小花變成了花瓶,讓alpha瞳孔激震。
紅的,白的,黃的,各式各樣的花兒,看樣子像是在院子裡隨便摘的,他們家的花園四季都不缺花開,還夾雜著幾根嫩綠的草葉,高低錯落著,十分具有觀賞性的插在那兒。
池硯西被這個場面震到腦袋都發暈,郁執這個傢伙……還挺有藝術細菌,這花插得真漂亮。
他好想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反正也不露臉,就算不小心暴露了,誰知道誰是誰。
可他現在被綁著。
向被綁在椅子把上的手看去,這才注意到手下壓了一張照片。
他把手掌抬起,插在小花上的一束花,是他想要拍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