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時,他絕對想不到池硯西會這麼重要,如果知道,他就不打那一拳了。
「我要走了。」
「什麼?去哪?」
「回三角洲。」
池硯西的表情瞬間僵硬,著急地伸手向郁執抓去,郁執退後一步躲開。
alpha的手抓了個空,手指蜷縮了兩下:「為什麼?怎麼了?是、是我爺爺威脅你了是不是,你放心我能解決這件事,我這就去找他。」
池硯西從門裡走出來又被郁執抓住,他不看郁執如同他不願接受這件事,甩手掙扎著:「你放心,我一定能解決的,你安心留下來就行,我……」
郁執:「去一哭二鬧三上吊,拿死威脅他。」
被看透的池硯西停下掙扎,他就是還沒想到更好的方法所以才沒去找爺爺,而且爺爺最近也沒說什麼,他以為,他以為……
「你是成年人了。」
「所以我有權利選擇和誰在一起!」
alpha抬起頭,紅著眼,不甘心又倔強:「總之這是我要處理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等我回來就行!」
被郁執抓住的手臂又用力甩起來,但就是甩不掉,像是困在alpha身上的那些枷鎖,那些家人賦予給他的責任和義務。
「我這次回來是和你道別的,還有——謝謝。」
「我要的不是你的謝謝!」
「我要你愛我!」
池硯西吼著,不是憤怒的吼是絕望的吼,比爺爺不允許更讓他害怕的是郁執打算離開他。
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兩個陷入黑暗中的年輕人被感情撕扯著。
愛情,親情,恩情。
郁執抓著池硯西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他連外套都沒穿,早已經被冬風襲擊的千瘡百孔。
「人類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有一段上頭的時間。」
「我們都需要冷靜冷靜。」
「所以你一定要走是不是!你要放棄我是不是!」
如果是平時的alpha一定會注意到,啊?這麼說豈不是他也喜歡我,開心。
可此刻在郁執要離開的衝擊下,池硯西已經注意不到那種細節了,他不懂,就算他跑去對爺爺以死相逼怎麼樣?為什麼郁執就一定要離開?他就是要放棄自己,他不要他了……
最近郁執的異常溫柔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讓他一震,alpha並不笨,所以郁執早就打算離開了,在他計劃他們的未來時,郁執在計算離開,所以客廳的模型被拆了,才不是因為有問題!
池硯西眼眶含淚,這次卻倔強的不肯落下,帶著憤怒的瞪著郁執。
他無法接受。
那他們之間在郁執看來到底算什麼?
好久沒看到的憤怒小狗。
郁執仔細的看著他,在想像著他21歲,25歲,30歲……的樣子時鬆開抓著他的手:「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太陽還會升起的。」
池硯西嘴角抽動,瞬間委屈到無以復加,用力甩手,咆哮著:「分手就分手!你走!回你的三角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