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西心滿意足地抱著郁執向醫生那邊去,一路上遇見不少人,見到這場景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 猛揉眼睛,試圖看清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郁執懶散的靠在池硯西懷裡, 無所謂的打趣:「完了, 我一世英名盡毀。」
他一頭銀色長髮有些亂, 作戰服也髒兮兮的, 像是一隻被池硯西抱在懷裡的小髒貓,只是眼神睥睨。
池硯西昂首挺胸:「沒事, 反正我們要回帝都了。」
很好的安慰。
奧利佛這筆生意是假的,就沒有後續那些需要他跟著的任務了。
至於牙支噶和扒皮家族,扒皮家族是衝著自己來的,牙支噶應該是被收買。
自己離開, 扒皮家族就不會再針對紅姐,針對傭兵團,牙支噶剩下自己獨木難支且沒必要,沒人許他利益,他長點腦子就不會再跳。
傭兵團所有行動都為了利益,不存在為了報復而行動,大家跟著紅姐是為了賺錢的,不是為了占山為王,讓人臣服的。
所以這事基本就告一段落了。
這就是三角洲。
也許某一天紅姐會接一個消滅扒皮家族的任務。
即便如此,還要考慮成功機率選擇接或不接,而仇?三角洲誰和誰沒有仇,如有需要,大家還是會舉杯慶祝合作愉快。
到了醫務室,池硯西小心翼翼把郁執放下。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才離開,郁執小腿的傷口縫了5針,除此之外身上沒什麼重傷,池硯西又把人抱回住處,抱進衛生間。
嘩啦啦水聲響起,他仔仔細細給郁執洗著澡,瞧著他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
「郁執……」
他蹲在郁執身前,手裡拿著塊小毛巾,仰著頭瞧著郁執的臉,那張臉上有很多細小的劃傷,讓他心疼。
「這裡很危險但這裡也很自在,在這裡你是大家尊重信任的副團,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隨心所欲,但是帝都和這裡不一樣。」
對郁執來說,無異於把野獸帶出叢林,帶進人類世界套上枷鎖。
池硯西看到過在這裡生活的郁執,才明白他在帝都時有多束縛自己。
他有些糾結讓他和自己回帝都是對還是錯了。
郁執的手落在小狗腦袋上,指尖彈琴般順著臉頰緩緩滑下,淺色眼珠盯著迷茫的小狗。
「做決定的是我。」
捏住小狗下巴,命令著:「你只需要永遠熱烈的愛我。」
低頭靠近,吻上alpha水潤飽滿的唇,汲取alpha嘴裡的甜蜜水分。
吻得動情又貪婪。
alpha被郁執一隻手抱到身上,吻上他念著打汝釘還沒付之於行動的地方。
池硯西咬著唇,不禁抱住郁執腦袋,手指從他的長髮中穿梭過,剛被他洗乾淨還散發著清爽氣味的長髮。
他貪婪的把頭埋上去,像是信徒在發誓:「我會永遠熱烈的愛你。」
郁執的手伸進。
他今天格外著急,當發現有詐,往回趕的這一路他一直很擔心,擔心池硯西和紅姐,擔心大家出事。
在車上顛簸的那一晚,他甚至不敢閉上眼睛,一閉上,看到的就是屍體遍地的根據地,紅姐死不瞑目的倒下了,追隨他而來的池硯西也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