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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雀都吃得很开心。
此时,舒如榆不禁想到,总吃素会不会不好,鸟儿好像都会抓虫子吃?
新一天的投喂,舒如榆忍着不适,将一盘装着小米、两颗蓝莓及几条网上买的还在蠕动的小肥虫放到老位置。
放完,她仍旧匆匆离开藏起来。
小团雀已经熟门熟路地飞下来,准备享用田螺姑娘准备的早餐。
只是,她刚落到盘子里,就感到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垂头一看,发现几只白白胖胖的虫子在脚边,正在往自己脚上爬,顿时知道了踩在脚下的是什么。
她黑溜溜的小眼睛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舒如榆!!你要给我吃什么玩意儿?!
它惊吓得直扑腾,还在光滑的鹅卵石路上滑了几跤。
舒如榆居然看懂了它的惊吓,愣在原地。
回过神后,心里直念叨:完了完了……
她连忙过去把盘子收走,倒到垃圾桶后,又拿了新盘子,重新装了各种水果和小米,放到树下。
一连几日,小团雀都没再飞下来吃,都是飞到外面,自己找食吃。
舒如榆很自责。
这天,天空下起麻麻细雨,深秋的气候,温度随着降雨降低。
看到天在下雨,舒如榆的跑步计划泡汤,正欲回房间,就想到小团雀的窝搭建在树叶都落光的石榴树上。
肯定淋雨了。
她拿了把伞,撑伞跑到树下。
但窝的位置略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除非爬上去,或者架梯子。
舒如榆又跑回房间,让佣人帮忙找来梯子并架好,她则去找了块防水布,想系在窝上面的枝桠上,这样以后就都不怕下雨了。
小团雀一直住在那个窝里,有人住进来了,即使害怕,也没有离开,应该很喜欢那个窝吧。
佣人不知道她的意图,询问:“需要把那个鸟窝撤走吗?”
如果是的话,她们就行动了。
“不是,”舒如榆看看手里的布,“我想给它搭个小棚子挡雨。”
佣人们一脸问号,觉得很荒诞,并不理解。
舒如榆看看她们的表情,顿时也不放心她们去弄,说:“你们扶好。”
语气坚定。
然后一手拿伞和布,一手扶梯子往上。
佣人们听话地扶好。
到了能看到窝内情况时,她停下。
小团雀没有傻乎乎地待在窝里,舒如榆松了口气,也立即开始绑布。
又要扶梯子,又要拿伞,还要把布绑在树上,舒如榆有些吃力,只好将伞丢掉,也渐渐不扶梯子,一心要将防水布绑好。
不知多久,绵密的雨夹带着寒气,将她的头发和衣服浸湿,也将她的视线模糊。
终于绑好了!
她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看已经变湿的窝,对底下的佣人说:“去拿一些干的软一点的布。”
其中一个佣人撑伞立马跑回去。几分钟后,将带来装在塑料袋的绒布递给舒如榆。
舒如榆小心翼翼地将绒布拿出来,避免被雨水打湿,垫到窝里。
终于弄好,舒如榆小心地扶着梯子下来。
佣人连忙给她打伞,一行人回到房中。
衣服头发都打湿,舒如榆上楼洗了下热水澡,又换了衣服。
佣人端了碗刚煮好的热汤上来给她。
舒如榆端着热汤,站在窗子前,看外面雨雾朦胧,担心起小团雀的处境。
雨是天蒙蒙亮开始下的,阮书西睡得正香,被淋醒了,连忙飞到就近的一棵有茂密叶子的树下躲雨。
当初把窝建在那儿,一是角度好观察,二是显眼,既能注视到舒如榆,也能让她发现自己。
打盹的时候,她听到嘈杂的声音,睁开眼,走到树枝边缘,就目睹了舒如榆给她的窝搭小棚子。
天呐,这么又优秀又漂亮还这么善良的美人!居然会交不到朋友?!
阮书西感动得都快哭了,不忍心继续跟她周旋,只想尽快和她做朋友。
于是,她冒着雨,飞到了建筑周围,停在屋檐下的一棵柱子上的小平台上。
要不是这里太窄,她又不是燕子,不然做个窝多合适。
舒如榆想见小团雀时,想见见不到,花了不少时间才等到。
轮到阮书西想见她时,也想见见不到。
一连两日,舒如榆都没出门,下雨不出门运动,她能理解,但怎么不管她这只小鸟了?
可明明又费心给她搭窝。
想到那天舒如榆淋雨搭窝的场景,阮书西只想到一种可能。
她受凉生病了。
小团雀飞过每扇窗户,想找到舒如榆的房间,看看她。
但窗户都紧闭,因为玻璃材质的缘故,外面还看不到里面。
小团雀只好用尖尖的喙啄窗户,这样,如果听到动静,应该会开窗户的吧?
啄了几个都没动静,在她要放弃时,有扇窗户终于打开,可不是舒如榆,是屋里的佣人。
佣人骂骂咧咧,还拿手里的刮洗玻璃的工具打它。
小团雀吓得立马飞走。
但下一次,她有了经验,啄一啄就飞远点,万一再有人想打她,也打不到。
舒如榆发烧了,迷迷糊糊昏睡的时候,听到窗户好像被小石头砸了,可她没有力气起来睁眼看看,是谁在扔石头。
等她退烧了,有力气下床时,她下楼想走走活动活动身体,就听到佣人们在讨论一只鸟。
“长挺好看,粉色的,都没见过,不知道什么鸟。”
“就是太讨嫌了,总是敲玻璃,敲坏了,以为是我们弄坏的,不得赔钱?”
“打都打不走,要不要放点吃的,毒死算了?”
“那么漂亮,活捉说不定能卖钱。”
……
几人七嘴八舌,
舒如榆气极了。
第38章
她那么小心翼翼投喂,深怕吓到它,把它惊吓跑了,她们居然赶它,打它,活捉它,甚至想要毒死它?
舒如榆克制着暴走的情绪,一脸霜色,出声:“那只鸟怎么样了?”
声音都在抖。
可她无法苛责她们,小鸟不是她的,严格意义上,她们不是在折腾她的所有物,也不知道她对小鸟付出的精力,她们只是做完工作,在这儿闲聊而已。
可还是很气。
但舒如榆极力忍着,避免明天就有娱乐头条说她不仅对同组演员冷脸,还苛待家里的佣人。
几个佣人吓了一跳,还好工作都已经做完,这样闲聊,应该没事的吧?
有人回答:“还在园子里飞呢,是不是吵到您了,需要抓起来吗?”
“不用,别去惊扰它,让它随便飞。”舒如榆松一口气,还好小鸟没事。
几个佣人互相瞄了瞄,联想到前两天负责室外的同事提到这位娇贵的主家冒雨给鸟窝搭棚子的事。
她们私下还讨论,说有钱人家真有闲心,为个不知道有没有鸟住的稻草窝淋雨搭棚子,害自己生病,真是矫情。
还不如把这份爱心用在她们身上,看她们辛劳操持家务的份上,给份津贴。
现在想来,那个窝应该是那只粉色的鸟的,而眼前这位,似乎喜欢的紧,听到她们刚刚的谈话,又这个表情,怕是……
有人谄媚起来:“您喜欢那只鸟是吗?需要我们帮您抓回来关笼子吗?”
其余人附和:“是是是,我们可以帮您抓。”
舒如榆:“我说了!不要去惊扰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马噤声。
舒如榆看看她们,很想让她们离开自己的家,可她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出现负面新闻地打发她们,于是急急忙忙跑上楼,去找妈妈。
一看到妈妈,她的眼睛就红了。
“怎么了宝宝?”舒心唐停下手中的十字绣活,“还是难受吗?”
她摸摸女儿的额头,以为她是生病太难受了,可额头已经不烫了。
“她们欺负我的小鸟!”
舒如榆将最近与小鸟之间的事都讲给妈妈听,还说了刚刚听到的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