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賜微眯雙眼,呼吸的氣壓都變低了起來。
文祿津說到這裡開始嘲諷:「但真的讓我沒想到的是走的人居然成了楚曉琅,這是我最大的意外和失誤,反而讓你和楚曉琅成了彼此揮之不去的白月光,真是白瞎了我挨得那一頓打。」
「你真是個變態。」昆賜沒忍住罵道:「咱們那時候才十七歲,你為什麼就有這麼惡毒的思想?」
「因為我就是討厭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孩,明明什麼本事都沒有,卻可以靠著家裡作威作福,我看不慣。」
「不,不是因為仇富,你惡毒因為你是文祿津。」昆賜懶得再多廢話:「你做的這些事情,不會因為挨一頓打就兩清,咱們之間的帳還沒算完呢。」
「你要算什麼?我都告訴你了我不會再摻和你倆的破事了還不夠嗎?」
「上次鄧桂帆婚禮,我問過你你這傳統行業是不是同事之間都很保守。」昆賜悠然自得地反問:「那他們現在是在猜測你是個同性戀,還是說已經確定你是了?」
文祿津鼻翼止不住的抖動:「你什麼意思....」
「你上次去三中,其實不光是去找龔燦說房子的事,你還去見網友了對不對。」昆賜說:「而竇卓的店正好在三中附近,門口的監控正好拍下你和那男孩手牽手在巷子裡那個啥,我已經全部拷貝下來了,這是列印的截圖。」
昆賜從膝蓋上的包里掏出一張紙遞過去,文祿津在看到畫面的一瞬間便把它揉皺攥在手心,他臉色由紅轉黑:「昆賜!你他媽威脅我!」
「我還沒說要你做什麼呢,不算威脅。」昆賜很平靜地說:「但現在你聽好了,我看到你們公司成立分部的新聞了。你去主動給老闆申請調到分部去。我不管你去一個新的環境年底業績考核會有多差,也不管你房車都在這裡換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不習慣。你當初害得楚曉琅離開學校,現在也該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文祿津有些傻眼,他倔強的反問:「如果我不做呢?」
昆賜又從包里掏出一張紙:「這是我托印刷店列印的幾條橫幅,都有十多米長。如果這周我沒見到任何人事變動的消息,我就派人在你們公司樓下24小時堵著,再加上你的親密視頻和你上學時乾的那些破事,如何?」
「昆賜!」文祿津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正要發作,突然想到了什麼,換了個低三下四的乞求模樣:「昆賜,昆哥,老同學,當初也是我不懂事,我求你放過我。我不能去分部,總部這一切都是我花了好幾年時間打拼出來的,我不能這麼拱手讓人去一個分部從頭開始。我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給你跪下都行!」
昆賜斬釘截鐵:「哦,跪吧。」
然而文祿津卻渾身僵住。
昆賜催促他:「跪啊,文總,把門打開跪。」
「昆賜!你他媽別把我逼急了!」文祿津撲上來,直接揪住了昆賜的衣領,把他身下的輪椅撞得後移了一段距離:「當年我幹了那事好歹還挨了一頓打,你如今這樣子把我激怒有沒有想過會是什麼後果?」
昆賜很淡定地指了指頭頂。
文祿津抬頭看去是監控。
昆賜忍不出嗤笑出聲:「文總,你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讓我抓住把柄的機會啊。」
文祿津徹底蔫了,他傻眼似的後退兩步,模樣難受到像是快哭了。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你可以試試,但是不一定成功啊。」昆賜悠悠的抬起頭來:「你可以向我道歉,誠懇地道歉,為你當年的所作所為懺悔。」
文祿津眼裡頓時有了光,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誠惶誠恐站在昆賜面前,甚至非常誠懇地鞠了一躬:「昆賜,真的!真的對不起。」
「文祿津,我不接受。」
第80章
楚曉琅睡醒剛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狀態下突然緊張起來,他下意識急忙偏過頭去,看到昆賜正平躺在身邊熟睡,他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