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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恶人得寸进尺,善人心软受欺,便是此等情形了。羌宁俯身低首,宛若狼崽般咬住了林冬阮颈间细软的肌肤,而林冬阮半推半就地受了,没有丝毫生气,反而还抬手轻轻抚着对方脑后顺滑的黑发。
“疼不疼?”
羌宁恶意十足地咬着口下珍馐,含混地出声泛混。
林冬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只要你解气。
解气什么解气!一点儿不解气!
羌宁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气什么,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只是遵从本心,给林冬阮脖颈间印了不少红痕,复又用口/舌除去了不小心沾着对方脸上的血迹。
气息缠绕间,她好似蛮不讲理的孩童,仗着年上者的无端宠溺不住地索取,那人一次次地纵容放大了她心底的恶与欲,所以的冷静与理性都被抛之脑后,留下的只有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恨不得,生吞掉对方。
为什么不挣扎!
为何不反抗?
这番无底线的纵容,会出事的,你知不知道。
羌宁心中的质问并没有演化为言语,而是变成了带着凌虐的报复行为,她一次次地落口,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抗拒。
可是没有,林冬阮只是虚虚地环抱着她,任由她发疯,没有任何推拒与不满,只是在疼痛时轻轻地咬唇呼吸着。
终了,羌宁还是包含恶意地对着那薄凉的唇下了口,只一咬,就见了血,还换来了一声带着疼的哼声。
林冬阮垂下手,眼眸中激出了水气,她虽得仰着看她,但目光中却全是怜悯。
被这双眼睛瞧着,羌宁瞬间像是被兜头一凉水给浇冷静了,她脑中炸开大范围的白,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
羌宁迟钝地松开撑在对方身侧的手,指尖微微颤着,难以置信。
自己……做了什么……
林冬阮衣襟微乱,青丝散在榻上,除了颈项与唇间红痕,其实倒也没损失什么,但她只躺在那里,依旧端着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却更显得羌宁手段罪恶,居心不良。
羌宁渐渐后悔,她好似欺辱了对方,对不起那种信任与纵容,是她的错,真是的,自己没事儿发什么疯。
“姐姐,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羌宁知道自己不做人,甚至还有点恩将仇报的倾向,因此语气微弱,带着些想要弥补的讨好。
“要不你骂我吧。”
“无事。”林冬阮依旧温柔,她缓缓抬手,抚好羌宁耳畔散落的碎发,释怀道,“你爱咬人,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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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老话,没有年上宠 ,哪有年下疯~
羌宁:(恶犬呲牙)(暴躁转圈)(一口咬住)(生气试探)
林冬阮:(平静)(纵容)(安宁)(心境平和)
羌宁:(愣住)(小狗眼含热泪)(哽咽)(难以置信)(深受感动)(松开獠牙)(再次哽咽)(讨好舔.舐伤痕)(自我反思)(回味)(后悔)
第6章 匪徒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情感就会递进,哪怕羌宁心底依旧冷漠,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沦陷。
她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生气咬了林冬阮一口而已。
但自从这一举动发生后,她心里就不自觉地将林冬阮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每日夜里入睡时,她会主动抱着对方取暖,会在睡不着的时候光明正大地观察对方脸庞,如果对方睡熟了,她也会暗戳戳地凑过去亲吻对方侧颜。
这个冬天不长,天晴雪化之后,她还会跟着林冬阮去镇子上给人看病,补贴一些家用。
羌宁想方设法地想给林冬阮塞钱,于是叫来了自己的一众身强力壮的属下去林冬阮的医摊上看病。
林冬阮一连摸了好几个习武之人的脉,终于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你们无病无痛,为何要来凑热闹。”
羌宁站在林冬阮身后,眸光冷厉地瞪着自己那没出息的手下。
属下战战兢兢地和她对视一眼,转弯抹角地找理由:“我们一众兄弟不是来捣乱的,实在是有难言之隐,需要大夫你好好帮我们看看。”
眼看这几人都是练家子,林冬阮也不疑有他,只当做这些人都中了奇诡之毒,而她医术不精,竟然猜不出来。
林冬阮有些懊恼地抵着眉心,用尽全力去思索世间奇毒有几何,羌宁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思考,她们二人一站一坐,而她双手搭在林冬阮肩上,以一个霸占的姿势抱着对方。
羌宁说:“他们几人不是都没病,可能是得了同样的病。”
“或许。”林冬阮还是没有想到,于是开口问他们,“身体可有任何不适之处?”
下属一愣,在羌宁威胁的目光中,坚定开口编了个离谱的:“我们兄弟几人本是镖局的人,谁曾想中途护送贵重之物时,被山匪拦路打劫,我们人少力微,非但没有保住东西,还受到了剥衣之辱,再后来兄弟几人醒来,都觉出四肢酸疼,下腰小腹胀痛憋闷,恐怕是怀了孩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