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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也已经被自己的手下人控制了起来,羌宁带着林冬阮进来,看着属下把林冬阮安置好之后,她找了个借口说要上楼转转。

林冬阮不疑有他,点头:“去吧,不要离开我太久。”

只这一句话,羌宁就又变得晕头转向了,她发现自己非常好哄,林冬阮偶尔流露出的一点儿牵挂能让她悸动不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脏先天有毛病的缘故,羌宁的心跳特别快,上楼的时候恨不得一步两阶地飘上去,她走了一半,抬手揉了揉面颊,心动稍微平静了些,回首低头看向了下面——

医馆一楼,林冬阮清冷端方地坐在那边,没有病人来的时候,她则低着头提笔抄写着什么方子,皙白的腕,纤细的指,笔尖轻柔,写下一行行娟秀灵动的字迹。

羌宁想,她的手,真的很好亲。

“公主,这是……”

出神的功夫,羌宁身边的下属倏地出声,打断了羌宁的思维。

“怎么?”羌宁眉头一蹙,没什么好气地说,“蠢货,在医馆别喊我公主,林冬阮耳聪目明,你们平时都注意些,别漏了端倪。”

下属们被凶之后都鹌鹑似的住了嘴,小心地带着她去了楼上里间。

因为医馆是自己的地盘所以比较放心,所以羌宁就没再多一句吩咐,没有发话派人盯着楼下。而就在她离开的片刻功夫,一个不显眼的店伙计突然掀开后面的门帘,战战兢兢地小跑到了林冬阮面前。

——那人,正是当初目睹羌宁迫害医馆原本掌柜的伙计。

林冬阮停下手里的笔,疑惑道:“是你?好久不见啊。”

那伙计是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家中老母亲之前受过林冬阮的救治之恩,因此他也对林冬阮心存感恩,只是苦于一直被控制人身与自由,才没能及时把一些消息告知林冬阮。

这么久的时间里,那些坏人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行动,连他回到家都会受到监视,他没有机会叫真相大白于天下,唯独有一次,他趁着身边人解手的空档急匆匆地跑出去想要把消息告诉其他人,可没等他开口说第二句,面前的人就已经被追上来的暗卫给一掌劈晕了,而他,自那之后就被弄哑了。

冤屈深入骨髓,他自知不是什么心有大爱的人,在保命与为人报仇之间,他还是自私地选择了自己的性命。

再怯懦的奴隶也想是想有站起来说话的一天的,更遑论林冬阮是他家中母亲的救命恩人。

林大夫……

他下意识地在心中尊称林冬阮一声大夫,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叫她“林娘”。

“你为何突然不能言语了?是生病了吗,也不早一些找我。”林冬阮笑着,就要去搭他的脉,可就在她将要去行医的时候,却看到面前的伙计陡然淌出两行清泪。

哭了?

林冬阮有些无措地连忙起身:“发生什么了,先不要哭,是身体难受吗?”

不是的,不是的。

店伙计心里越急越害怕就越不知该怎么办了,他确实胆小,因为担心控制自己的那些人再次出来,他不仅手抖,连腿都抖得不成样子。

“扑通”一声,他干脆给林冬阮跪下,急切地比划着手语,想要叫对方小心身边的那位蛇蝎心肠的女子。

“为何如此,我不该受此大礼,若你有需要的地方,径直告诉我就好,不必如此。”林冬阮连忙虚扶他起身,可地上的人越一边流泪一边摇头,迟迟不肯起身。

林冬阮看到他迫切地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面前人实在不懂手语,只是凭着感觉瞎比划,哪怕她自己了解手语,也没办法解读。

“我看不懂。”被对方急切又绝望的情绪感染,林冬阮也莫名有些心慌,她有些力不从心地开口说道,“可以细细比划吗,慢一些,我实在不知道你想要说些什么……或者,你可以写下来吗?写在纸上,我来看。”

那跪在地上的伙计听了她的话,眼中顿时愈发苦痛。

他从未如此后悔自己没有多学点儿字,在如此穷乡僻壤的镇子长大,因为那会儿没有教书先生,他哪怕再好学也没办法读书考取功名,只能窝在一方小小的医馆里,偷着瞧几眼大夫的字,一点点,在抓药的时候慢慢对着满墙的药材学字,再偷取一些糙纸,跟着坐堂大夫的方子一遍遍抄写……后来,他这种偷学字的行为落到了掌柜的眼里,被视为了偷学药方,于是严厉喝止他不能再偷学,以后在医馆只能做一些类似于煎药扫地的杂活儿。

一生软弱听话的他没有辩解掌柜,而是怯懦地妥协了下来。

一念之差,一生后悔。

此刻,哪怕他憋着一肚子冤屈,脑子里都写不出多少字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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