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習慣,這是生病,怎麼能習慣!」
雲辭被拉著進了房間量了體溫,確實有些低燒,37.3,不算太高。
俞魚:「要不我們先去酒店餐廳吃飯,其他的等吃完飯吃了藥再說?」
雲辭同意了俞魚的提議。
起床時已經過了下午一點,下樓時又耽擱了會兒,早就過了飯點時間,餐廳內除了他們一桌外沒有其他人。等到雞湯麵被端了上來,俞魚才放下手機。
雲辭遞過去一個比較微妙的注視視線:「宋斂承?」
俞魚被驚得身體都坐直了:「沒,啊……嗯,對……」
一句話被說的跌宕起伏。
俞魚:「他讓我再幫他照顧幾天寵物。」
雲辭低頭小口喝湯:「你喜不喜歡和那隻寵物玩?」
俞魚猶豫了。雖然他確實對毛茸茸的東西沒什麼抵抗力,但那隻白狐有點太熱情了,大尾巴圈著他,睡覺都壓他身上……
雲辭:「糾結就是沒那麼喜歡,拒絕。」
倒也是,今天是休息還好,要是一直幫忙照顧那寵物,他之後幾天要是一直沒精神怎麼辦?他可是在正經上班!
俞魚點頭說好,低頭回復宋斂承的消息。
【俞魚:宋影帝不能讓自己助理幫忙照顧嗎?還有你的狐掉毛很嚴重,待一晚上都是我要吃化毛膏的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養了個蒲公英,聽說掉毛是缺維生素,給孩子吃點好的吧。】
一長串像個小作文一樣的發出去,隔了好一會,宋斂承回了個問號。
【宋斂承:你不把臉埋狐肚子上亂吸,不會吃一嘴毛的。】
【宋斂承:摸的時候笑的和個變態似的,現在嫌棄了?】
俞魚拿著手機的手一抖,差點發了個抽象表情包出去。
臥槽,宋斂承怎麼會知道他幹過這變態事的!?
俞魚不知道怎麼回了乾脆裝死,過了幾秒又覺得不能那麼乾脆利落地認了,也發了個問號過去。
【俞魚:?】
【俞魚:我剛洗完臉呢,本想拿洗臉巾擦臉,哪知道那狐狸白色的一隻就過來了,洗臉巾和狐狸的顏色那麼像,我順手就把它抄起來把臉埋進去了,哈哈這事鬧得。】
【宋斂承:?】
看到那個問號俞魚心底莫名湧出了幾分爽意,嘴角還沒勾起來,就感覺身側的沙發下陷。
俞魚抬眼看去,發現是葉敘白。
雲辭看著非常自然在沙發上坐下的人,視線順著葉敘白的臉往下,落到他被紗布纏了一圈的脖頸,以及被綁了一大塊石膏吊在胸口的手上。
在俞魚之前先問出口:「你的手怎麼了?」
「骨折。」
葉敘白深吸口氣,身子往沙發上的靠墊一躺,眉眼上挑:「怎麼,嫂嫂心疼我?」
俞魚二話不說往葉敘白大腿上扇了一巴掌,葉敘白髮出尖銳爆鳴。
巴掌是不疼的,但被嚇一激靈扯到手,那就痛上加痛了。
雲辭想到昨天見葉敘白的時候已經是很晚,按理來說不應該一覺起來就把手弄成這個樣子:「你昨晚幹什麼去了,真睡別墅去了?」
「沒幹什麼,在房間裡睡覺。」葉敘白回頭冷冷掃了俞魚一眼,「早上洗澡的時候腳滑,摔了。」
手斷了確實是洗澡的時候摔的。
想著雲辭的事一宿沒睡,天堪堪亮小憩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噩夢嚇醒,一閉眼都是葉垠,怎麼都睡不著。
那個夢實在是太真了。以為手真被砍斷,他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怎麼都不舒服,黏糊糊的。想著洗個澡,哪知腳滑在浴室里摔了,手真斷了,還真正好是夢裡,被葉垠丟到他腳邊那隻手。
這不剛從醫院回來,想吃點飯去補覺,一進餐廳就瞧見雲辭披著頭髮坐在窗邊,一坐下就被俞魚扇了一巴掌。
葉敘白臉色沉的能滴出墨,他現在心煩的看見路邊的草都能罵兩句。
俞魚開始吃麵,含糊嘀咕了一聲:「讓你成天打嘴炮,這不是遭報應了嗎,活該。」
葉敘白嘶了一聲,偏頭睨著眼看他:「吃你的面,話多。」
雲辭問葉敘白情況只是單純好奇,現在知道了就開始趕人:「你什麼時候回去?」
「……」
「明天的機票。公司里還有些事,一定要我人在才能處理。」
葉敘白視線移動,看向雲辭,說話聲音有些悶悶的:「趕我走?」
葉敘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表情看起來也是。
雲辭沒理,轉移話題:「你不回國外繼續上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