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熱源退開一步。雲辭被葉垠推著靠到了浴室門上,雙手交疊被另一人的手摁在頭頂。
現在那熱源從前面覆上來了。雲辭感覺自己像餅一樣被雙面烙烤,身上的涼意也逐漸褪去,變成了另一種熱。
相似的,被抵在門上親吻的場景。此刻的葉垠比靈魂狀態時還要更凶更用力,像是要抹去什麼,覆蓋上新的痕跡一樣。
被葉垠從浴室門口抱了起來,看著葉垠徑直走過床邊,來到落地窗前的時刻,雲辭腦內瘋狂閃過之前在南江酒店時葉垠做過的事。
葉垠一定是想起來了之前在南江時的記憶。
葉垠不會要將過去靈魂狀態做的事情全部再做一遍吧!?
葉垠怎麼連自己的醋都吃啊?
求生欲讓理智極速回籠,雲辭呼吸都緊了一下:「我明天還要拍戲!」
——反抗的聲音很快就被另一人吞咽下去。
之後,雲辭算是切身感受到了葉垠的畫餅技術到底有多高超。
……
第二天果不其然起床困難了。
鬧鐘鈴響了好幾遍,助理都打電話過來敲門了,雲辭才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
房間內乾淨整潔得沒有半點昨天荒唐的痕跡。要不是床頭柜上的放著兩顆昨天晚上他在葉垠西裝上看到的袖口,雲辭都以為昨天的事情是夢。
從起床,到去片場化妝,雲辭都沒再見到葉垠。詢問了Ella,Ella說葉垠上午就去處理公務了,還沒有回來。
拍攝休息的間隙,雲辭意外在影視城內撞見了徐淮。
徐淮說很大的一個西南片區都歸他們管,最近這邊出了事,他來出差。
雲辭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將心裡的疑惑問出口。
——「你說張晨?這不巧了,我這趟就是過來處理這事的。」
徐淮說張晨不知道從哪整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招過來的東西甚至還沒動手,張晨自己先把自己嚇死了,說是猝死也沒問題。
徐淮:「都送走了,張晨和那個東西。」
和徐淮聊的專注,雲辭險些沒注意到休息時間已經到了。道別徐淮,雲辭焦急跑回劇組所在的區域,但還是遲到了兩三分鐘,因此被姜然抓著就是一頓數落。
雲辭也知道這事做的不好,低頭認錯。最後還是總攝影催促了,姜然才停下,重新開始拍攝。
演繹角色時更像是在賦予角色靈魂,入戲時刻根本注意不到周邊的動靜,全身心都投入到戲劇里。僅有自己投入了感情,才能讓觀眾感受到同樣的情緒。
「卡!」
下午的戲份不是很多,雲辭演的足夠投入,一條都沒有NG,今天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最後的一場戲需要的情緒很強烈,雲辭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才轉身抬腳往旁邊走。
先前一直專注著出戲,雲辭沒注意周邊的工作人員的聲音都小了很多。此刻有空了往旁邊一掃,這才注意到好多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都看著他幹什麼。下午沒有武打戲,他衣服扣子也沒開啊。
雲辭不解。
——直至尋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
腳步突然一頓。
同為人群視線焦點的另一處。那個昨天晚上突然出現在他房間裡,今早就消失不見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導演座位的側邊,正在和姜然在交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