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點點頭，「謝謝警官。」
走出警局。
程今安這次沒說話，直接將自己的大衣套在薛棠肩上。
薛棠扭頭看他，目光中有些不一樣的情緒，「這次真的謝謝你。」
程今安哼了哼，「快打車吧，我手機壞了，用不了。」
想到他的那部手機，薛棠是真有些不好意思，「手機我賠你一部新的。」
「不用了。」程今安毫不在意，「我自己買就行了。」
薛棠堅持，「要的。」
程今安看她一眼，輕聲道：「那隨你吧。」
回酒店路上，兩人同上回一樣，還是都坐在後排。
只是這回，中間的距離似乎縮短了不少。
看她擺弄了一路的手機，程今安忍不住問：「是不是被拍到了？」
「啊？」薛棠抬起來，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後，說：「沒事，這個我還沒看，反正也不是我們的錯，被拍到也不怕。」
也的確是這麼個理。
程今安點點頭，沒繼續問。
大晚上鬧了這麼一番，回到酒店房間時已經過了零點。
程今安倚靠在沙發里，又嘗試開一遍手機。
仍舊失敗。
算了，徹底報廢了。
他將手機扔到一邊，脫了衣服就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程今安打開電視。
也不是真想看，就是沒手機，實在無聊。
正好調到一個相親節目，程今安就讓它播著。
到了女嘉賓反問男嘉賓的劇情，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一記很輕的叩門聲，不急促。
程今安朝門外看一眼，在聽到第二聲響起後，才慢悠悠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是已經換好衣服的薛棠。
禮服是被換下了，但臉上的妝發還沒卸，這是還沒洗澡呢。
程今安垂眸看她，「還有事？」
薛棠將手裡的東西舉了舉，他這才發現，是藥店的袋子。
回酒店房間後，薛棠將禮服換下又出去了趟。
方才和那人纏鬥時，程今安雖沒吃什麼虧，但她有注意到，那人很喜歡用指甲抓人，程今安應該是有被抓到的。警車上，薛棠見他拉起袖子瞧了眼的，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薛棠把袋子遞給他，「我給你買了藥，你要不要抹一點？」
程今安沒立刻接，而是問她，「你自己出去買的？」
「嗯。」薛棠說：「原本想外送的，但時間有些久，我怕等送來你都休息了。」
安靜一陣。
程今安神情異常正經，「大晚上的注意安全。」
薛棠猜他大概是受了今晚這事得影響，說：「我去的就是酒店邊上的藥店，都沒過馬路，很近的。」
「那謝謝你了。」
程今安這才接過那些藥，低頭看了看，又說：「你進來吧，幫個忙。」
說完，轉身往屋裡走。
薛棠呆愣在原地，沒動。
程今安回頭看他，眼中帶著疑惑，仿佛在問——你沒聽到？
「需要我幫什麼忙？」她問。
程今安甩了甩藥袋子，「塗藥啊，還能幹嘛？還是說——」他輕輕揚起嘴角，聲音中帶著幾分輕挑，「你想干點別的什麼？」
「……我沒想。」
瞧她那樣，程今安也不逗她了，只說：「有地方抹不到，快關門，冷死了。」
程今安洗完澡穿著浴袍，浴袍底下空蕩蕩的，房門打開後一陣陣冷風灌入，真有些受不了。
聽他那麼說了，薛棠只好進屋，關門。
來到沙發旁坐下，程今安撩起浴袍袖子，除了小臂上的兩道痕外，大臂外側竟也有一道，這個位置，自己還真是不太能瞧得見。
薛棠抽出一根碘伏棉簽先幫他消了毒，然後才擰開藥膏，用棉簽小心翼翼地往他傷口上塗。
她抬眸問：「會疼嗎？」
兩人此刻的距離很近，程今安因為微微俯身的動作，胸口處的肌膚露出了大片。
薛棠又挪開視線，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要是疼的話我輕點。」
這自說自話什麼呢？
程今安偏過頭笑了下，他全程都注視著面前人的動作，自然有將她那些小動作收入眼底。瞧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心情不由得愉悅了起來。
「你這點力道，我要是不知道還以為你在掃灰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