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過程不幸被全程圍觀了,圍觀者就是徐柱將軍。
「咳咳,臣不敢。」徐柱在聽到承乾的冷哼之後,急忙縮短了咧嘴的長度,可眼裡的笑意還是遮掩不住。
承乾也只是哼了一聲,也不計較。
四年來,對這個只巡視起暉殿的禁衛二軍的頭頭,他也算是頗為了解。人很爽快,似乎不那麼忌諱身份尊卑,興致來了,和自己什麼都能扯,但不該說的東西,一個字都不會透露,所以其狡詐程度,承乾覺得不亞於自己的舅舅和自己的老師李靖,而且他和自己的老師李靖的武力似乎相當?但自己幾次拾掇,這兩人卻怎麼都不肯下場比劃,似乎忌諱什麼?
承乾直覺,這個徐柱不簡單。
但承乾也沒有怎麼去費心思的去了解刺探,既然父皇能將他派至起暉殿,就應該是值得信任的。
就在這說話功夫,天資國色已經漸露的長樂和豫章手牽手的走來了。長樂一身鵝黃色的襦裙,豫章一身粉紅色的襦裙。
「臣徐柱見過兩位公主。」徐柱忽然收起眼裡的笑意,一臉嚴肅冷漠的跪伏行禮。
「哥哥」長樂和豫章上前,先是跟承乾打了招呼,才轉頭對已經收起笑臉,又擺出一派正經模樣的徐柱說道,「徐將軍免禮。」
承乾掃視了徐柱一樣,微微挑眉,這徐柱好像除了在自己和李靖面前會露出真性情,在其他人面前好像都是這麼古板嚴肅的樣子,嗯有意思。
「哥哥,我們現在進去嗎?」豫章有些羞澀,在他們在寺門口說話的這會兒功夫,有不少人已經看了過來,尤其其中有不少眼睛都是閃閃發亮的落在豫章和長樂身上。
素來開朗的長樂此時也有些臉色發紅。
承乾微微皺眉,對周遭那些視線也甚為不悅,正欲開口,楓葉這時匆匆上前,身後紅玉和珠兒此時各自拿著一頂紗帽上來,楓葉行禮後上前跟長樂和豫章低語了幾句,於是長樂和豫章微微低頭,讓紅玉和珠兒給她們戴上紗帽。
承乾微微點頭,柔聲開口道,「好了,我們進去吧。早去早回,也省的父皇母后擔心。」
徐柱示意身後三個男子上前,擔起承乾的輪椅,承乾的輪椅已經經過了改造,有的類似於擔輿,可以直接擔起,於是,承乾在前,長樂和豫章在後,走進了臥龍寺。
臥龍寺的方丈這會兒也匆匆迎出。
承乾示意徐柱將自己放下,臉上平和的笑著,雙手合十,對方丈說道,「大師不必這麼多禮。」
「老衲不知殿下到訪,未能遠迎,請殿下恕罪。」
承乾笑笑,「大師,是我不想打擾貴寺安寧,所以不欲聲張,我此次前來,只是為父皇母后祈福,煩勞大師派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