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何要突然召他進宮?
到底是為什麼?
在自己提到承乾娶妻生子的時候,皇上提出君元的名字……
難不成,這,是威脅?還是警示?
長孫皇后慢慢閉上眼睛,苦澀一笑。
那,這是不是也說明自己的猜測是真的?自己看到的也是真的?皇上對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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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懷裡這即便沉沉入睡也依然彎起嘴角一臉恬淡滿足,太宗帝不由勾起嘴角,寵溺一笑。
但腦海里竄入長孫皇后說的——娶、妻、生、子!
笑容消失,眼眸一沉,抬起手指慢慢摩挲著承乾的臉頰,眉眼,鼻子,最後,是嘴唇。
定定的凝視著,最後,還是,忍不住,慢慢的,靠近,直至嘴唇輕輕的碰觸。
停留了許久,不敢用力,不敢再有任何進一步。只是眷戀不已的觸碰,就讓他的心裡忽然像炸開了鍋般,翻騰不已。
不管這種只想自己擁有,不許任何人窺視的毫無理由霸道蠻橫的執念到底對不對?
他都已經決定——
貫、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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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兒,你說你想出宮?」太宗帝放下手中的奏摺,皺眉看向對面坐在輪椅上笑容滿滿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的承乾。
有些頭疼的開口,「非得出去?」
「嗯!」承乾重重點頭。
練武場沒指望了,徐柱今天特意過來委婉的跟他說,魏王和齊王又鬧起來了。
而他不想跟青雀在這個時候有任何正面的衝突,那樣會讓母后為難,也無意於現在的局勢。
所以,出宮!到李靖老師家,或者程將軍家!
不過,在那之前,得先說通了父皇才行……
太宗帝起身,走到承乾跟前,蹲下身子,抬手摸摸承乾的臉頰,柔和開口,「那等父皇一下可好。等父皇把這幾份奏摺處理完了,就陪你出去。」
承乾一愣,父皇要跟他一起出宮?那可不行!他出去算是玩樂,可父皇政事繁忙,怎麼能為他而出宮呢?便急急開口道,「父皇,我和杜構他們一起,沒事的!您就……」
聽到杜構兩字,他心就不舒服,便淡淡開口,一個字,「等!」接著,便起身走到御案邊,埋頭改起奏摺來。
承乾心頭有些無力,看著那已經專注批閱奏摺的太宗帝,他心頭有些發悶,他有人保護有人跟隨,父皇趕忙非得跟他一起出去啊?!
很快,幾份奏摺批閱完成。快速的換上常服,藍色袍服,白色方巾,俊逸瀟灑,又隱約流露出上位者的霸氣威嚴。承乾愣了楞,只覺得這幾年怎麼看父皇好像比上輩子還有好看呢?
「走吧,乾兒。」輕輕鬆鬆的抱起承乾,太宗帝微笑,「是要去李靖家,還是程知節家?」低頭,戲謔神秘一笑,「要不,我們先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