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一聲低喃回過神的太宗帝心頭有些懊惱。看著眼前乾淨靈秀的眼眸閃過的恐懼,心頭一疼。
「乾兒……」太宗帝將承乾的腦袋壓入自己懷中,閉上眼掩去滿心的叫囂著的不滿足和貪戀。聲音喑啞,「約定和你有關,但你不要問是什麼,等時候到了,父皇會告訴你的。」
承乾慢慢的回過神,想著剛剛父皇那幾乎讓人瞬間顫抖的落在眼睛上的親吻,心頭又是一抖,隱約覺得不太對勁,但,還是拒絕再想!只是不由緊緊回抱住這個溫熱的讓他覺得安心的懷抱。
******
陽光明媚的美好的一天……
承乾坐在太宗帝的馬前,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路盛開的野花。
「乾兒,休息一會?」太宗帝低頭看著承乾臉上的淺笑,不由勾起嘴角,但想著這一路行走也已經幾個時辰,便低聲問道。
承乾抬頭,眉眼彎彎,「好。」
太宗帝便抬頭示意緊隨自己身邊的徐柱李福停下,找地方歇息。
三天前,他們開始起行。
承乾沒有想到的是母后也跟著他們一起回宮。當他愕然並擔心時,母后只是笑笑說,她想看著長樂豫章他們出嫁,又說不放心自己和稚奴兕子……
承乾很想問問那個約定,但最後還是保持沉默。
父皇既然說時候到了會告訴自己,那自己就最好還是保持沉默吧。
或許,不想問不敢問的,還有承乾心裡對那個約定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裡頭埋藏著一些很危險的事情……
如果自己問了,就會改變什麼一樣。
起行之時,沈先生也來了,但卻沒有同行。長樂和豫章都很擔心,但也不敢多言。只是乖巧的拉著高陽和兕子陪在母后身邊。
承乾看著她們,心頭暖暖,想著回京後,一定要和母后好好看看長孫沖幾人怎麼樣,給長樂和豫章定下婚事,當然,不用這麼早嫁……
這三天走得甚是平靜,唯一吵鬧的大概就是稚奴吧。
承乾坐在樹下,看向不遠處圍著徐柱繞圈嚷嚷著要騎馬的稚奴,有些頭疼。
上輩子的稚奴文靜良善,怎麼這輩子的稚奴這麼頑皮?
「父皇,稚奴他……」承乾轉頭無奈的看向坐在自己身邊悠哉的喝水的太宗帝,都不阻止的嗎?
「沒事!讓徐柱自個解決吧。」太宗帝悠然一笑,自言自語道,「稚奴這樣也不錯。」
承乾皺眉,什麼意思?
「乾兒,喝點水。」太宗帝將自己喝了一半的水,笑眯眯的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