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點頭,淡淡道,「古太醫,這陣子,恐怕您得留在起暉殿裡了。」
古太醫恭敬應道,「臣遵命。」
待古太醫下去,紅玉命人抬著珠兒下去,徐柱已經匆匆趕來。
看見臥榻上沉沉昏睡的太宗帝,神情一凜。隨即恭敬跪伏在地。
「徐將軍。」承乾盯著徐柱,神情清冷,「我知道,你是父皇信任的人。現在,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做。」
「三天,三天的時間,把孫思邈給我請來!」
徐柱一怔,隨即下意識的抬頭,卻見承乾面容沉靜,眉眼清冷至極。「怎麼?有問題?」
徐柱心頭忐忑,這可是和皇上給他的命令相違背呀!皇上可是說了,要他寸步不離的跟著殿下呀。
但看了看臥榻上昏迷著的太宗帝,還是咬牙叩頭應道,「臣這就去!」
待徐柱退下,長孫皇后牽著李治的手匆匆進了寢室,看見臥榻上面色蒼白昏睡的太宗帝也是一震,神情立馬嚴肅起來。
李治驚呼,「父皇?」
承乾看向長孫皇后,原本沉靜的面容出現一絲裂痕,努力擠出一笑,卻有些牽強,「母后……父皇為了救我,他中毒了……」承乾沙啞著聲音說著,喉嚨如同哽住了什麼一樣,艱澀開口,「母后……我們必須在父皇醒來前,穩住大局,還有……青雀……」
長孫皇后將視線從太宗帝身上移開,定定的看向承乾,見承乾努力保持著冷靜的面容,明明眼眸里一閃而過了驚懼,痛苦,但卻努力隱藏著,於是,鬆開李治的手,走向承乾,摸了摸承乾的頭,心一疼,柔聲安撫道,「你父皇福大命大,他不會有事的。」
承乾只是依然勉強一笑,然後嚴肅開口道,「母后,後宮必須穩定,接下來,就辛苦母后了。」
長孫皇后點頭,「我明白,只是,你說青雀?」
承乾神情一冷,「滾滾被人下了藥,紅玉說,滾滾是武正殿的人送來的。」
長孫皇后皺眉,「青雀不可能會這麼做!」
承乾嘲諷一笑,「他就算做了,也不會用這麼笨的方法。」
長孫皇后凝視著承乾,「乾兒,你讓母后帶稚奴過來,是因為……」
「有人不想母后的兒子當上儲君,兒子讓稚奴來起暉殿,也只是因為,現在,稚奴只有跟著我才是最安全的!」承乾看向李治,招手,「稚奴,過來。」
李治乖巧的走了過來,仰頭看向承乾,問道,「哥哥,父皇他怎麼了?」
承乾摸了摸李治的頭,深深的凝視著李治,沉聲開口道,「稚奴,你聽著,有人要對我們不利,父皇為了保護哥哥,受了傷,從現在開始,你跟著哥哥,在父皇好之前,我們必須把大唐的江山穩住,決不能讓任何人趁機興風起浪!」
李治似懂非懂的點頭,「稚奴聽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