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依然在繼續。五個人窩在小帳篷里,拉上帳篷,依舊可以聽見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於是半個小時內來來回回,李川輸了一局,出來大喊了句,「我好寂寞我好孤單啊~」
徐靈林拔掉了程宇的一根鼻毛,程宇疼得差點哭出來。
陸揚輸了兩次,一次被所有玩家弄亂頭髮;一次要以小蝴蝶飛舞的動作繞桌一圈。
傷害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陸揚閉了閉眼,張開雙臂繞著四位憋著笑的祖宗轉圈,還自發地發出了嗡嗡嗡的叫聲,不知道誰說了句,「這蜜蜂怕不是在便秘。」
五個人忽然一起捧腹大笑,陸揚這個罪魁禍首笑得最大聲,並且順勢倒在李川身上,不輕不重地揍了李川三拳。
直到夜深了,李川喝光了一整瓶酒,真紅了全臉,還伸手指比,「咦!這是一!我沒醉。」
陸揚拍掉李川的一根手指,笑著說,「這才是一。」
「我不管,繼續玩!」李川轉動塑料瓶,塑料瓶忽然指向陸揚,一愣,「陸哥......」
徐靈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問,「我來問我來問!你們之中誰最卷!要說實話啊,口不對心那種要天打雷劈哦。」
李川不假思索地指向陸揚,「陸哥啊,他絕對是我們中間最卷的!」
「啊?!」
此起彼伏地「啊」升起來。
陸揚不服,揚起下巴,讓李川說清楚,「我怎麼就最卷了,你說清楚。」
李川還真就說清楚了,「陸哥,他不是那種明面上的卷,他就是那種,你說白天約他出去打球,他也去,去了呢完了回來,晚上要學習到半夜。」
「哇~」
「嘖嘖嘖......」
「原來背地裡悄悄努力......沒意思!」
陸揚本想眼神威脅一下李川,奈何李川喝了酒什麼眼神都不好使了,他無可辯解,默默喝了口水熄火。
程宇這時候也紅了脖子,繼續說,「那原來我數學考不上140,我說呢,原來是沒人在我要學習的時候約我出去打球啊!」
「......」
「哈哈哈哈哈哈」
吵鬧到半夜,徐靈林忽然撞了撞湯梨,趴在湯梨耳邊悄咪咪地說,「陸揚好像也醉了,下一個問題問陸揚,我幫你問。」
湯梨還沒來得及回答,徐靈林已經站起來,轉起了下一個挑戰對象,塑料瓶像是施了魔法,真就停在了陸揚面前。
「咳咳!」徐靈林坐下來,問他,「陸揚,那你就說說我們湯梨吧?好的,壞的都信,當然,你最好能說點好話來。」
湯梨瞳孔一縮,立馬抬頭,下意識伸手按住徐靈林的手腕,徐靈林卻笑了笑,把她的手放下來。
「湯梨......」陸揚開口了。
湯梨看向他。
陸揚的耳朵和臉都紅紅的,說話時軟軟糯糯很迷離的樣子,唯獨眼睛是濕漉漉又黑又亮。
陸揚順手拿起杯子,仰頭喝了一口。
眾人唏噓,「原來這就是酒壯慫人膽啊!」
「你很善良、很勇敢、很真誠、很努力,很漂亮......」
「啊~好官方啊!」李川困得不行聽不下去了,揮了揮手,說著,「沒意思沒意思。」
「沒一點勁爆的,像小學生作文,我小時候寫媽媽也這麼寫!」徐靈林也表示看不起陸揚。
「都要聽勁爆的是吧?」陸揚露著白牙微微笑著,看了看幾個人的臉龐,卻唯獨沒看湯梨的眼睛,忽然大聲說,「她很好,我很喜歡她!」
最後一句讓李川手裡的鐵皮罐差點捏扁了,所有人大腦都宕機了一下,一瞬間沒敢歡呼,又怕場面尷尬產生誤會慢半拍後齊聲歡呼。
湯梨眨了眨眼,手心都出汗了,又緊緊地攥緊,四處看了看總覺得自己該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靈林手肘戳了戳她,似乎大家都在等她的回應。
湯梨抿抿唇,看著陸揚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你也很好。」
哄鬧聲再一次爆發開來。
陸揚看著大家都笑夠了,忽然解釋道,「別誤會了,就是普通同學之間的,欣賞,互相欣賞。」
「哎呀沒意思沒意思,睡覺了。」李川揮了揮手,讓陸揚滾蛋。
一晚上的聚會突然間結束了。
湯梨和徐靈林返回女生帳篷,風輕輕地吹動兩個女孩的發梢。
徐靈林忽然握了握湯梨的手,問她,「實話說,剛才陸揚那句話,你是不是當真了。」
湯梨愣了神,眼神一怔,視線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