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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審訊室。
方羚:「你說沈鏡用的一直是你的水瓶?」
「最後這一學年是。」安若儀很肯定,「你們拿回我們的水瓶了嗎?我的和孫思敏的一模一樣。」
正如她說的,技術員將宿舍所有暖水瓶都帶回警局。四個水瓶,三種款式。沈鏡的水瓶是藍色的,曲涵的是紅色的,安若儀和孫思敏是一模一樣的棕色,顏色一樣,款式一樣,就連壺身側面寫的『孫思敏』也在同個位置。
安若儀說:「我倆是同一天報導的。很多生活用品是當初一起去超市買的,買的都是同款。」
方羚指著照片:「你的水瓶為什麼寫她的名字。」
「我……」安若儀嘆氣,「我感覺到不對了。」
第24章 問題在那瓶水裡
開水房在宿管辦公室旁邊,刷卡付費取水。很多同學是早上去上課的時候,將熱水瓶提到開水房,下課回來接完水再提回寢室。沈鏡也是這樣。
開水房有六台開水機器,宿舍的學生更多,冬天用熱水高峰期,都要排隊打水。那么小的房間,霧氣蒸騰的,排得滿頭大汗。
曲涵、安若儀、孫思敏都直接買桶裝水飲用,只有在生理期才會去打熱水。
沈鏡畏冷,腸胃不好,不喝冷水,每晚睡前還要泡腳,泡牛奶麥片當夜宵,對熱水需求量大。一個暖水瓶不夠用,孫思敏說她不怎麼用,喝的水用水壺打也夠,暖水瓶長期出借給沈鏡。
沈鏡每天早上會將兩個暖水瓶提去開水房,放在角落。晚上回來直接提去打水。
安若儀提醒過沈鏡,午休時間人少,可以在那個時候打水。但沈鏡午休時間、沒課的時候都會去圖書館,晚上才回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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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下,孫思敏再次成為國-獎候選人,前一次的落選,讓她神經緊繃,那段時間總是自我懷疑,情緒低落。安若儀找她聊天,讓她的腦袋休息一下,別總是想著這事。但聊來聊去,這個問題怎麼都避不開。
聽曲涵說,孫思敏在查去年風紀調查說壞話的人。
事情已過,找到又能如何。
安若儀不希望她浪費時間糾結這個事,將在輔導員辦公室門外聽來的消息告訴她。齊雪薇說過,去年有人故意針對孫思敏,今年絕不會再抽這個人。
此話原本是說來安慰她的。
過了段日子再想,安若儀很後悔。孫思敏人緣好,多問幾個人,兩次抽查的名單一比對就知道誰是背後搞鬼的。給出如此具體的線索,她更容易鑽牛角尖。
最近宿舍關係緊張,沈鏡和曲涵經常吵架,安若儀每次都是在夾在中間調和,隨著爭吵的不斷升級,她開始在意沈鏡,回憶這四年她的一言一行。
沈鏡是個很奇怪很擰巴的人。
她安靜寡言,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看起來很溫和。實際卻很刻薄,冷不丁譏諷兩句,以為聲音小別人就聽不到。
她很少求助,什麼事都自己做。別人對她好,她也不會感恩。
越相處,安若儀越討厭她。她像一個冷漠的黑洞,把所有人都吸進去。
雖然沈鏡這麼討厭,安若儀也從沒懷疑過她會對孫思敏不利。直到發現孫思敏提熱水瓶回寢。
這太異常了。
她嫌棄開水房的熱水有股味道,很少打熱水。
安若儀伸手去摸熱水瓶。
孫思敏立刻將水瓶提走了。
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孫思敏最在意的就是國-獎,再拿不到,她真的會瘋掉。風紀抽查剛結束,她應該是聽到了什麼才會如此異常。
晚上回寢室,孫思敏又幫沈鏡打熱水了。
看著那瓶熱水,安若儀恍然大悟。立刻猜到去年是沈鏡在背後說壞話。她不知道孫思敏想幹嘛,但知道她一定在悄悄醞釀著什麼。
孫思敏的奶奶去世了,她對國-獎的執著已經到了癲狂的地步。沒有證據,直接戳穿,不僅會破壞兩人的關係,還會打草驚蛇。孫思敏若是換計劃,她更難阻止了。
問題在那瓶水裡。
怎麼樣才能不打亂孫思敏的計劃,又不讓沈鏡喝到那瓶水?
危急時刻,沒有太多時間讓她思考。
瞬間喊起來:「我的金手鍊丟了!」
熄燈後的宿舍一片漆黑,曲涵和孫思敏舉著手電幫她找那條不存在的手鍊。
本來就沒有。
自然怎麼都找不到。
次日,她順勢要求每個人都要在群里告知離開和回寢時間。她必須知道沈鏡什麼時候離開,什麼時候回寢,才能趕在她之前掉包那個熱水瓶。
她不需要特意偽裝,她的水瓶本來就和孫思敏的一樣,甚至水瓶上的名字都是她寫的。當初買的時候,孫思敏說咱倆一樣可別拿錯了,安若儀的桌上剛好有記號筆,提筆在孫思敏的那個水瓶側面寫上『孫思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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