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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向來不配合查房與體檢,平日裡護士只要確認他還活蹦亂跳就不再管。

出於白化病人的特殊性,都是隔一段時間給他來一針麻醉藥,然後推進病房做全面檢查。

正是這樣的漏洞,讓曉天儀與極樂有可乘之機。

林歸傘得知消息時,手肘捅了捅陶澤,壓低聲音,「你看看人家,多省事省心。」

陶澤不解其意。

林歸傘幽幽說道:「為了給你和蕭奪擦屁股,昨天一天我就累出低血糖。」

陶澤表情訕訕,雙手合十做討饒狀,「對不住,下次請你吃飯,不是醫院沒滋沒味的健康餐,給你點個外賣。」

林歸傘勉強表示滿意,「對了,蕭奪他人呢?居然跟著你回來了?」

陶澤聽她一提及蕭奪,神色蔫了下來,「他正套在拘束衣里,還是我幫他套上的,說實在的我也沒明白他為什麼要回來。」

他簡略敘述了一下這一路的經歷。

「一開始蕭奪和我打賭,到底是他的紅毛還是我的自來卷好看。」

林歸傘:「?」

陶澤乾咳兩聲,「別這麼看我,他真的這樣說,也是出於這個原因答應幫我逃院,但他心裡怎麼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出去後他也一直跟著我,實在沒辦法又甩不開他,我心想不算什麼大事。」

「就當著他的面挖出我當俠盜時藏的財寶,打算找個銷贓渠道。」

「我當時實在沒辦法,以前的路子耗時太久,我又急著用,只好冒險選擇一個黑市上不太熟的。」

「蕭奪就是在這時叫住我。」

陶澤面露遲疑,「他說他有專門的門路,前提是他要扣一筆手續費。」

「比我咬牙選的那個花費更少,我向他確認了,還是流往國外的銷贓路線,只要出了海關更不容易被查些。」

「可我事後一想。」陶澤十分憂慮,緊皺的眉頭始終不曾鬆開,「蕭奪跟著我要是為了錢財,萬一他把整批財寶都昧下了,我上哪兒申冤去?」

「然後我再細想,真是圖錢的話,他拿了東西就跑比什麼都方便,何必回到瘋人院來,直面我這個苦主?」

陶澤不安地向林歸傘確認,「你覺得呢?蕭奪這人可不可信?」

林歸傘:「……」

財寶,銷贓,渠道。

好陌生的詞彙。

陶澤這是又犯病了?

反正在她看來,就是陶澤沉浸在俠盜妄想症中,從地里刨出不知名的東西,甚至可能是坨苟史。

然後一臉興沖沖跑去交換錢財,不被逮住暴打一頓就怪了。

蕭奪才是那個苦口婆心,忙死累活幫他收拾爛攤子的,騙得陶澤把苟史交給他。

快說謝謝蕭奪。

林歸傘:「所以到底是紅毛好看,還是自來卷美麗?」

陶澤戰術後仰,難以置信道:「我說了這麼一大堆,你最關心的居然是這個?」

林歸傘莫得感情重複,「所以到底是——」

陶澤不想聽下去,打斷道:「根據路人票選,暫時是紅毛領先一截。」

他一口氣不帶喘,惱羞成怒地低吼,「但蕭奪那廝狡猾,選的路人大多是妹子,她們一見那張混血風格的狼系帥哥臉,眼神往下盯著他的大胸就挪不開了。」

陶澤篤定地宣布,「這是大胸的勝利,絕不是紅毛有多好看!」

林歸傘:「……」

這時,拉斐爾的再次出現打斷二人對話。

他推了推銀框眼鏡,蔚藍的眼眸中略帶探究意味,「林小姐,你今早拖延查房進度這事,與極樂有關嗎?」

林歸傘不著痕跡與陶澤對視一眼。

她搖頭。

拉斐爾追問,「那是為什麼?」

林歸傘無奈道:「醫生,我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就被你誤以為在拖延時間。」

拉斐爾彎了下唇角,卻並無一絲笑意,「最好當真如此。」

他沒有過多追究,比起林歸傘的嫌疑,曉天儀的從犯身份更加不容置喙。

林歸傘與陶澤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帶走了曉天儀。

「曉姐再三拒絕我們,會不會是因為她先答應了幫極樂?」林歸傘問。

陶澤深以為然,「準是這個沒跑了。」

「不過極樂沒事逃院做什麼?」陶澤跟他不熟,只能問關係與他最好的林歸傘。

林歸傘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還記得極樂曾以玩笑似的口吻,說他要離開瘋人院,調查謝言竹的親朋,繼而找到他病情的漏洞。

向林歸傘證實他所堅持的怪物論。

何必呢?

她絕不會相信的。

拉斐爾醫生說的沒錯,她這段時間已沒再出現幻覺。

一切都是從極樂消失在她的生活中,缺乏誘因開始的,只要繼續堅持下去她遲早能痊癒。

到時候她會去坐牢。

說不定能跟林雨停當獄友。

出獄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上大學,完成學業,再順理成章畢業找工作。

可能因為犯罪履歷生活艱難,四處碰壁,但總歸有希望的。

每年與林雨停到父母墳前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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