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則快步攔住了橫衝過來的關子軒,勾著他肩膀順勢一帶,就帶他轉了個彎,關子軒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少莊主的印重要些,開口道:「長安師兄,校場裡沒有,你再好好想想你放哪了。」
李長安淡淡道:「那可能就是沒丟。」
關子軒疑惑道:「真的沒丟?」
李長安「嗯」了一聲。
關子軒微微放下心來,那股奇怪便又涌了上來,忍不住偏頭往後看,李長安面不改色地把他腦袋擰過來,見關子軒看他,李長安偏頭,淡淡咳了一聲。
心裡疑惑更甚,關子軒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點動靜。」
李長安:「哪有什麼動靜?」
關子軒:「像是打鬥,長安師兄,你跟人打起來了麼?」
李長安道:「沒有。」
見李長安回復地斬釘截鐵,關子軒道:「我肯定沒有聽錯,絕對有動靜。」
李長安淡淡地朝後瞥一眼,已經看不見那一抹紅色的身影了,便鬆開了關子軒的肩膀,輕描淡寫道:「貓吧。」
確定謝夭走了,他才渾身放鬆下來,活動了下肩膀,忽覺自己腰間有一塊格外硬的東西,他沒敢立刻拿出來,而是轉頭看了一眼關子軒。
關子軒正仰頭看著天空,絮絮叨叨道:「我聽聞千金台十分華麗,就連建築都是黃金……」
見關子軒並沒注意自己,他這才把東西拿出來看了一眼,只不過看了一眼,就氣笑了。
這一笑實在突兀,關子軒奇怪道:「長安師兄,怎麼了?」
李長安重重把腰間那塊桃花穀穀主令塞回去,又好氣又好笑,心道謝夭不僅劍術拿手,小偷小摸之數也十分在行,他竟不知道這谷主令是什麼時候被塞過來的。
好笑的是,塞谷主令,跟他藉口說少莊主印丟了,真是異曲同工。
李長安哼了一聲,道:「愛去千金台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關子軒:「……」
想了想,他又語重心長道:「長安師兄,話還是不能說得那麼武斷,謝白衣師伯也曾去過千金台,還稱讚過千金台的酒。那謝二公子,不也去過千金台麼?怎麼能說愛去千金台的都不是好人呢?」
李長安平靜掃了關子軒一眼。
關子軒:「……」
那一眼掃得關子軒汗顏,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長安師兄,我知道你在罵誰了,不是罵我就好。」
另一邊,謝夭和褚裕兩人走過拐角。
褚裕在拐彎之前又回頭看了關子軒背影一眼,見徹底看不見人了,才轉回頭,道:「李長安那小子同意沒?」
謝夭笑著搖搖頭。
褚裕氣憤道:「我就知道他不會同意!他就不是什麼好人!谷主,我還是想不明白,怎麼就缺了一個李長安不可,非得讓他去?怎麼,千金台他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