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黑布被掀開後,閻鴻昌臉色發青,一直一言不發。即使籠子裡那人毛髮幾乎遮住了面目,身上衣服也只剩下一小塊,但他還是一眼辨認出這是他隕日堡人。
當年這群死士扮作桃花穀人,身上穿著桃花穀人裝束,為了區分,便統一在脖頸處刻了一火焰形狀的刺青。就算此人為了保全師門,一句話不說,查到隕日堡頭上也是遲早的事。
閻鴻昌差點捏碎了杯子,低喝道:「你不是說當年的人都死絕了嗎!」
姚景曜立刻下跪道:「弟子不知。」
閻鴻昌道:「不知就有用了麼?!」
姚景曜渾身一顫,不再說話。
閻鴻昌心知這時再責罵姚景曜也沒用,閉上眼平息一會兒,道:「此人不能留到拍賣。你今晚上便把人做掉。」
姚景曜低頭道:「是。」
閻鴻昌頓了下,又溫聲道:「景曜,別怪師父對你太嚴苛,將來整個隕日堡都是你的。如今隕日堡的存亡,也全繫於你手啦。」
姚景曜仍低著頭:「……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當天拍賣散後,江問鶴一邊思索著一邊慢慢踱回房間,噬魂的煉製方法只有一人會,或許姬蓮真的沒有死?他又想起之前種種,忍不住嘆了口氣,再抬眼,已到了門前,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收拾情緒推開了門。
白堯見江問鶴回來,眼睛一亮,道:「堂主,盧少俠醒了。」
盧嘉玉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昏迷的時候居多,聞言,江問鶴連忙走過去,道:「可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
「好多了,多謝江神醫。」盧嘉玉臉色蒼白,嘴唇緊抿,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又道:「江神醫,我什麼時候能好?」
江問鶴知他是心急去找哥哥,安慰道:「再靜養幾日,就可全然好了。」
盧嘉玉點點頭,又一言不發起來,江問鶴道:「盧少俠有心事?或者有什麼必須要做的事?江某可以代勞。」
盧嘉玉咬了下蒼白的嘴唇,道:「我感覺我哥哥有危險。」
兄弟連心,有預感也不奇怪,江問鶴眉頭挑了下,想起關押那人的鐵籠,道:「你哥哥右眼那裡可有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