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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閻鴻昌被那三枚花瓣打得抖了三下,張了嘴,卻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響,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本來可以用內力衝破謝夭所點的穴道,但此時內力和精神全都集中在李長安的劍上,畢竟稍有不慎就可能死在李長安劍下,一時沖不開穴位,只能啞著。

閻鴻昌抬眼,冷冷沖謝夭呵了一聲。

李長安見那三枚花瓣,眉頭微微一皺,這時又聽得謝夭一陣咳嗽,連忙回頭看他:「謝桃花,你怎麼樣?」

謝夭沒注意到李長安喊他的什麼,也不知道此時自己身份早已搖搖欲墜,只覺得運功之時牽扯胸口傷口,一陣疼痛,移開手掌,只見手心滿是鮮血。

他垂眸望著自己咳出來的血,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又很快轉變成笑意,把手一攏,背到背後,笑道:「沒事。」

閻鴻昌見李長安此時心思不在自己心上,心道,留得青山在,便有捲土重來日,當即收了刀要跑,他身為一代掌門,輕功自然也高超無比,雖有旁人去追,但一時間竟完全追不上。

李長安看了眼閻鴻昌,又回頭看謝夭,心下一橫,就要朝謝夭走去,卻見謝夭突然朝自己伸出手掌,讓自己停步。

謝夭微彎著腰,似在喘息,道:「不用管我,此事是我心血所系,快去追。」又眼波一轉,看向李長安。

那一眼似在懇求,李長安見不得這種眼神,尤其是謝夭用這種眼神,他咬了下牙,轉身追出去。

一前一後兩個人影躍出歌月樓,奔向遠處,在月色下逐漸變成兩個黑點,直到再也看不見了,謝夭才攤開手掌,把手心裡的血用帕子擦了,又看看左手傷口,胡亂纏了一下。

歌月樓徹底安靜下來,不,應該說整個千金台都安靜了下來。

千金台很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刻,身為賭坊青樓,晚上的千金台反而是最熱鬧,這樣安安靜靜的,沒有絲竹聲歡笑聲,只能聽見風聲的時刻,實在難得。

大戰過後,每個人心裡都有點愴然,說不清為什麼。

興許是好不容易活下來了,那種劫後餘生的茫然,也興許是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也見識了太多,先是盧嘉琮極其壯烈地赴死,再是師徒相殺,而後又是多年謎底浮出水面。

心口被種種情緒塞滿了,於是只剩下愴然。

良久,有人開了個口子,嘆道:「結束了麼?」

這話還帶著那麼一點不可思議,有人回他道:「結束了,都結束了。」

「所以其實是隕日堡在後搞鬼,害得謝劍仙慘死,歸雲山莊被江湖誤解多年。」一老者緩緩道,又嘆道,「江湖上百年不出一個那樣的風流人物,謝白衣劍仙,實在可惜。」

這話若是換了旁人來說或許會被反駁,但那老者頭髮鬍子儼然已經全白了,看上去沒有百歲也有九十,他活了這麼久,確實沒見過一個能超過謝白衣的了。

「歸雲山莊傳承數百年,門規代代相傳,我就說不可能會通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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