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顏九儒當武宋看見了榻上睡著的小老虎了,嚇得腿軟手軟,腳高步低走武宋的身邊欲分辯幾句,「娘子,你聽我解釋……其實喜悅吧……」
武宋氣得柳眉豎起,扭了頭就把顏九儒罵,但聲音十分小:「喜悅身子脆,鼻腔里聞不得塵埃,你倒是好,在屋裡頭胡亂把身上的毛髮掉,沾得滿榻、滿地都是,和春日的柳絮似的,這讓喜悅怎麼睡得清爽?你這是有毛病了不成?大冬日的毛髮脫落如此……」
「啊?」開口說的是掉毛的事兒而不是裡頭有隻小老虎的事兒,顏九儒搔頭不知情況,湊過頭往窗內看去。
只見顏喜悅蒙頭蜷縮而睡,榻里墳起一團,而武宋說的毛髮在榻里隨處可見,尤其是被褥和枕頭上,密密麻麻覆了一層。
都是顏喜悅掉的毛髮,他方才急著出來尋草藥止癢緩疼,忘了清理了。
「不是啊,不是我……是落梅,落梅掉的毛髮啊。」無端受了一頓罵,顏九儒好委屈,不能說出真相來,只好將這個糟蹋寢處的罪名扣到那只會喵喵叫的落梅身上。
反正它有委屈也不能狀告出來,受了委屈也不會挨罵。
推脫罪名以後,顏九儒心裡痒痒的,又覺得十分奇怪,他是人啊,怎么娘子會說這些毛髮是他掉落的?
難道……難道自己是老虎精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可若敗露了,娘子又怎麼不來問他個嘴清舌白?顏九儒心裡好活絡,一個無解的疑惑一個無解的疑惑接連不斷地來,到最後他被這些疑惑弄得頭暈眼花,在雪地上偏偏倒倒站不穩,無從思考了。
知曉他是老虎的武宋哪裡會信他一派胡言:「得了得了,你就會欺負落梅,反正不管是誰弄的,你得給我收拾乾淨了。」
她倒是想拆穿他的身份,不過他極力狡辯,拆穿了保不齊要鬱悶好幾日,當務之急還是先治好顏喜悅,武宋想回了桃花塢再拆穿他的身份。
「可、可是……娘子……」顏九儒雙手雙腿顫抖著,想問武宋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可始終問不出口。
「可是什麼?收拾都不樂意了?」武宋擺手打斷他的話,嘖嘖嘴,扯了他的手臂到一旁去說話,嘆聲氣後轉了話題:「那位王仲滿說三日後要給喜悅治病,這三日裡不可受冷受熱,總之得好好將息著。事容易成,也容易敗,不過就算成了也非是美滿的,喜悅往後的壽數可數,或是到十八,或是到三十。等喜悅三十歲,我們不過五十來歲,也算是能照顧她一輩子了,其實也不算壞事兒,能無憂無慮過個二十來年,總比十病九痛到死好。」
說著,她停頓片刻,雙目迷茫,正視遠方的一草一木。
顏九儒見武宋還有話要說的模樣,靜靜站在一旁不出聲,等著下文。
不過一會兒,他就聽到她說:「我方才在想,不知道她想不想見一見親爹爹,好不容易來一趟大都,就算不相認,但讓她見見親爹爹也是件好事兒了,而我也想問問她的親爹爹,為何不要喜悅。不過我們無權無勢的,想找人談何容易,罷了,順其自然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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