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燼則拍著他的肩膀,語氣溫和同他道:「這些只有交給你我才能放心。」
先前族老們輪番來魏家,為魏明燼做媒。被婉拒後,有人便將主意打到了魏明燼的產業上。
魏明燼也不慣著他們,他直接說他已將一部分產業移至京城了,而剩下的這部分,他是要交給魏明絢打理的。
那幫族老們雖然恨魏明燼精明,但又不敢同魏明燼撕破臉。
畢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魏明燼才華橫溢,明年春闈金榜題名,幾乎是毫無懸念的事。他若高中做官了,他們與有榮焉的同時,魏氏在清源縣的地位也能跟著水漲船高。
魏明絢則被魏明燼的話感動得一塌糊塗。
他父親過世後,若不是魏明燼處處讓人幫襯著他,只怕他們二房早就垮了。如今族中人爭相想替魏明燼打理這些產業,但魏明燼卻堅定的說,這些產業只有交給他,他才能放心。
族中比他擅長做生意的人多得是,他何德何能能得魏明燼如此信賴。
「可是兄長……」
「沒有可是。」魏明燼打斷魏明絢的話。
魏明絢如今在生意上可以獨擋一面了,但在親人面前,卻還是一副婆婆媽媽的模樣。
魏明燼心裡有些不耐煩,但面上卻仍裝出一副對他兄弟情深的模樣:「明絢,你我雖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我心裡卻一直拿你當親弟弟看的。旁人我信不過,我只信你,你明白嗎?」
魏明絢到底涉世未深,頓時被魏明燼這番話感動的痛哭流涕。
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語氣堅定向魏明燼保證:「兄長,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嗯,我信你。」
冬日晝短夜長,時光一日一日飛逝的極快。
轉瞬便到了十一月中旬,彼時魏明燼守孝期滿。魏家再次殺豬宰羊,設置祭禮,魏氏族人前來祭奠,魏明燼在墳前除服後,便意味著守孝結束,從此他就可以下場赴試議婚娶妻了。
這日魏氏的族老們也在,看著除服過後,被人簇擁著的魏明燼,魏氏族老們心中五味雜全。
他們魏氏出了魏明燼這樣一個才子,是他們魏氏之幸。
但如今的魏明燼,雖然面上仍舊是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待他們也與從前一樣客氣有禮。
可經過做媒和產業那兩件事後,魏氏族老們算是看出來:魏明燼非池中之物不假,但他也非表面上看著那般溫潤好說話。
但即便如此,眼下魏明燼高中在即,們還想著日後沾一沾魏明燼的光,自然也不敢同他撕破臉皮。
除服過後,魏明燼將魏家最後一點瑣事料理完之後,便擇了冬月二十六這個吉日,帶著池硯一道入京赴試。
從清源縣入京水陸皆可,而魏明燼選擇的是陸路。
冬月二十六辰正時分,魏明燼一行人便動身了。魏明絢早早來大房這邊,一路將魏明燼送至城外。
兄弟二人道別後,魏明絢灑淚目送著魏明燼的馬車走遠直到看不見了,這才依依不捨的轉身折返回城。
而池硯趕著馬車沿著官道行了約莫兩刻鐘,遠遠就看見官道旁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站著三個人。
其中一人戴著幕籬看不清面容,而另外兩個人,一個是明夏一個是奉墨。
池硯將馬車趕至他們三人身前停下,然後跳下馬車,將腳凳放好。
明夏便扶著辛禾上了馬車。
甫一撩開車簾,辛禾看見端坐在車內,一手執卷的魏明燼時,當即便開心撲過去,抱住魏明燼的胳膊,半是委屈半是撒嬌道:「妾還以為,公子不要妾了呢!」
那廂池硯已一揮鞭子,馬車重新又轔轔行駛起來。
魏明燼放下書卷,將辛禾攬進懷中,撫著她的烏髮,淺笑道:「怎麼會呢!」
辛禾不說話,只宛若怕被人拋棄的狸奴一般,緊緊抱住魏明燼的腰,窩在他懷中不肯起身。
魏明燼輕笑一聲,也就隨她先去了。
魏明燼在動身前,已給京城的管事們去信了,所以他們此行便算是輕車簡行,只有兩輛馬車。
一輛是魏明燼與辛禾坐,另外一輛則放著他們的行囊。
兩輛馬車晝停夜歇,一路上辛禾將魏明燼照顧的極好。
魏明燼看書,辛禾就在旁為他端茶倒水。魏明燼若寫文章,辛禾便替他挽袖研磨。
即便如此,魏明燼仍未完全信任辛禾。
上京這一路上,他不著痕跡給辛禾製造了很多次便於她逃跑的機會,但辛禾卻一次都沒有嘗試過逃跑,她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他身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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