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甫一出正廳,奉墨就看見了主院一個守衛,此刻正面色焦急的站在角落裡朝他這邊看來。
但嘉和公主還在,奉墨只當沒看見,他想著先將嘉和公主這尊大佛送走,再去料理主院那邊的事情。
畢竟眼下府里府外都圍的如鐵桶一般,辛禾一個弱女子絕無逃出去的可能。
但奉墨不知道的是,這次辛禾的目的並非是逃出府,而是見嘉和公主。
嘉和公主進府的陣仗太大了,哪怕她人沒進主院,但主院裡的辛禾還是聽見了動靜。
後來奉墨匆匆派人將明夏請去正廳時,辛禾就猜嘉和公主此番或許是為她而來。
自從被魏明燼帶回京城後,她成日被困在這深深的宅院裡,猶如困獸一般。如今嘉和公主既然來府里了,無論她是不是為她而來,辛禾都想見她一面。
所以自明夏離開後,她便在心中估摸著時辰,然後選了個恰當時間,再一次試圖闖出主院。
這一次,辛禾沒像從前那般偷偷摸摸的逃。而是直接拔下頭上的髮簪,抵著自己的脖頸,眉眼冷冽的告訴那些守衛:「你們若敢攔我,就做好替我收屍的準備。」
如今魏明燼不在府里,奉墨又在嘉和公主那邊,其他守衛便是一盤散沙。
今日辛禾以性命做籌碼威脅,他們不敢用強,只能步步後退的同時,讓人去找奉墨拿主意。
但偏偏奉墨那時一心想的是趕緊先將嘉和公主這尊大佛送出府,回頭再料理辛禾這邊。
結果他在送嘉和公主的路上,正好遇見了用簪子抵著自己脖頸,從主院逃出來的辛禾。
在看見辛禾時,奉墨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幻視了。
而嘉和公主看見眼前的陣仗時,也怔了怔,滿臉不解的看向奉墨。
奉墨張了張嘴,但辛禾卻搶先一步開口:「如今公主已在這裡,你們還想攔我不成?」
辛禾這話一出,主院的僕從頓時面面相覷,齊齊看向奉墨,想讓奉墨拿主意。
而此時的奉墨卻已是眼睛發直面如死灰了。
辛禾直接忽略所有人,逕自朝嘉和公主行禮:「民女辛禾,拜見公主。」
嘉和公主雖性子嬌縱,但卻不是傻子。
幾乎是須臾間,她就明白,自己先前被奉墨騙了。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公主都敢戲耍!」嘉和公主盛怒之際,抬手就扇了奉墨一巴掌。
奉墨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腦瓜子正嗡嗡作響時,就聽嘉和公主又甩手痛呼:「嘶,疼死本公主了!」
原本跟在嘉和公主的隨從們當即圍過來,七嘴八舌的關心嘉和公主手的同時,又頤指氣使的吩咐魏家的僕從去取冰來。
辛禾:「……」
「公主,咱們先回正廳用冰敷一下就不疼了。」一個女官勸道。
嘉和公主甩了甩髮疼的掌心,眼裡已隱隱泛起了淚花,她委屈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奉墨:「至於你這個戲耍本公主的狗奴才,你就跪在這兒給本公主好好反省思過。」
說到這裡時,嘉和公主看了一眼天色。又追加了一個時間:「不跪夠一個時辰不准起來。」
奉墨只得稱照辦。
見嘉和公主處置完奉墨後,便要轉頭離開時,辛禾當即便喚了聲:「公主。」
「本公主耳朵沒聾,你跟過來,本公主有話要問你。」
如今嘉和公主都發話了,自然無人敢再攔辛禾。
奉墨跪在花園裡的同時,又再次焦急吩咐:「再派人去請公子!」
若魏明燼再不回來,他們這府里可就困不住辛禾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簇擁著嘉和公主又回了正廳。
魏家的下人已送了冰塊上來,女官用錦緞包了冰塊,輕輕在嘉和公主掌心輕敷,又道:「公主生氣想懲治人,儘管吩咐婢子們便是,何必您自個兒動手呢!您這雙手去打那些狗奴才,哪裡是懲罰他們,明明是給他們臉面。」
「我當時就是太生氣了嘛。」說話間,嘉和公主又抽出自己的掌心看了看。
明明已經敷了一會兒了,但她的掌心還是有些泛紅。嘉和公主便一臉不高興道:「那個狗奴才的臉皮怎麼那麼硬啊!」她的手現在還有些疼呢!
早知道當時她就換個別的法子懲治了。現在倒好,對方不知道疼不疼,反正她挺疼的。
那女官便道:「他戲弄公主在先,又弄疼了公主您的手在後,罰他在那裡跪一個時辰太便宜他了。公主您若不解氣,婢子再派人去掌他的嘴?」
「不用了。」嘉和公主甩了甩手,搖頭道,「我的手也沒那麼疼了。而且我堂堂公主,若跟一個下人百般計較,太跌身份了。」
站在一旁將兩人對話皆聽在耳中的辛禾在心中暗自思忖:這位公主雖然看著驕縱,但心腸卻不並不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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