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高一沒分班前,學的政治歷史地理都沒逃過一劫。
卻唯獨少了一個科目。
賀初衍偏偏故意開口問:「怎麼不念叨二次三次反比例,雙勾耐克指數函?」
同樣是評判學科,還搞上雙標這套。
池半夏瞥他一眼。
眼裡寫滿「區區螻蟻人類,怎敢染指數學」的神情。
「懂什麼,函數可是宇宙賦予我們人類的偉大藝術。」
賀初衍:「……」
他突然生出種大晚上跟一個精神狀態清奇的人,竟然聊了這麼久的荒謬感覺。
池半夏對上對方眼裡的複雜神色,自動歸為對方這是被數學驚心動魄的美感折服。
雖然這大少爺脾氣是狗了些,可對數學飽含敬畏心的人,又能有多壞呢。
於是好心提醒身邊這人:「賀大少爺,你記得小心點,別哪一天被物理小妖精吸完精氣,頭不小心禿了。」
賀初衍:「……」
果然他的荒謬感覺不是空穴來風。
站在這裡陪聊的自己,多半也是瘋了。
「這就不勞您費這個心了。」賀初衍並不想繼續這個清奇話題,「行了蒲松齡·夏,別隔這寫一中版聊齋志異了。」
「什麼蒲松齡·夏,洋不洋,中不中的。」池半夏反駁道,「請叫我池松齡。」
賀初衍:「……」
得,還挑剔上了。
大小姐的難伺候人設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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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店坐落在街尾。
這裡有一整條街的燒烤店,路人來來往往,燈火通明,白煙騰騰,晚風裡冒著勾人胃裡饞蟲的香味。
橘色路燈映出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形。
黃毅宗完全望眼欲穿,癱坐在椅子上的身軀,突然一個鯉魚打挺,撐著桌子直直站起來。
朝著兩人瘋狂招手。
生怕別人看不到他似的。
池半夏和賀初衍走回去,在兩人對面坐下。
徐宥打趣:「這是剛萬里長征回來?我還以為你們要棄書包潛逃。」
分路跑的時候,池半夏的書包被他順手拋進了自己那輛推車。
黃毅宗捂著肚子:「你們總算來了,我都要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賀初衍淡瞥了眼:「那還是有些困難。」
黃毅宗扭頭衝著徐宥發問:「這是說我胖的意思嗎?這是說我胖的意思嗎?這是說我胖的意思嗎?」
發動連環追問模式。
徐宥苦口婆心道:「大黃,何苦要自取其辱呢。」
黃毅宗摔手邊沒拆封的一次性木筷,敲在桌上,發出一聲重響。
他打不過少爺是事實,難道還收拾不了這個眼鏡兒嗎?!
在黃毅宗動作的瞬間,徐宥也極快地做出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