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燙個大波浪?」
起鬨男生一看有戲,看熱鬧的好奇心蓋過隱隱覺得危機的意識警報,且十分壓倒性地穩穩占據了上風。
「我覺得成。」
「再穿個十厘米細高跟?」
「您覺得成,那就成。」
「如果不想第一個被細高跟捶爆頭,成為被豌豆射手吐豆子的喪屍。」
賀初衍大馬金刀地坐在座位,左手手肘隨意撐在課桌,右手跟桌下頑固的小手鬥起幼稚的猜丁殼,臉上笑得散漫,話卻絲毫不留情面:「那就,滾。」
「嗻。」在看熱鬧和保命中,果斷選擇了四級單詞表的第一個單詞。
多一秒猶豫都是他對賀哥戰鬥力的嚴重質疑,以及對自己生命的嚴重不尊重。
舉牌小姐討論到最後,由班長帶來的校方通知徹底打碎,賀初衍被無情地徵用為校運會主持,對於這種高質量免費勞動力,校方完全是不留餘力地榨乾最後一絲價值。
於是到最後,方隊舉牌變成了關子嘯,全班四十九票缺一票通過。
唯一投反對票的賀初衍,給出的理由是太過於辣眼睛。
這個理由頓時引起關子嘯的嚴重不滿,表示要跟他賀哥絕交一節課。
而圍觀完全程的池半夏,解完物理題大題最後的步驟,無奈搖了搖頭:「男生真的好幼稚啊。」
話音剛落,旁邊傳來少年聲音。
「大小姐,說這話能不能有點良心?剛剛是誰被推舉當舉牌小姐,起鬨著把戰火引到我身上?我可是沒吭一句話。」
「有的同桌說過的,還沒有實現過,就已經死了;而有的同桌說的,過了這麼久,還是歷久彌新。」
池半夏:「……」好優美的中國話,雖然聽不懂對方表達的意思,可話里話外還是鮮明地感覺到——這人在罵她。
過了七秒,池半夏默默做了個決定。
十五秒後,一張隨手捏的紙條骨溜地滾過來,慢悠悠的,跟屎殼郎推過來似的。
賀初衍開口就是:「屎殼郎幹什麼?」
池半夏:「……」這個人好生沒有禮貌。
但還是保持甜美微笑,朝著紙條努嘴。
賀初衍伸出手,直直略過皺巴巴的小紙條,卻是輕飄飄握住筆。
池半夏:「…………」這人好大的大少爺派頭。
看個紙條,難道還要人親自請嗎?
腹誹的池半夏,還是決定山不就我我就去山,選擇手動擋,屈起手指一彈,將紙條穩穩撥入賀初衍的手邊。
還刻意拖長尾音:「看看。」
賀初衍:「……」
「看看看。」
賀初衍:「…………」
「看看看看。」
賀初衍:「………………」
在3D環繞魔音洗腦繞耳下,賀初衍總算屈尊降貴地展開小紙條。
【阿衍,為了表達我誠懇且一千零一個的真心與愧疚,請問您願不願吃在下請的愛心冰淇淋?】
賀初衍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