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聽到了嗎?」
烏黑髮頂落下一層耀眼光暈,賀初衍微抬下巴。
「有點小聲。」池半夏無辜搖了搖頭,「沒怎麼聽清。」
關子嘯揚聲:「對啊,我們都沒聽清!」
顧邵再次咬緊牙關。
「對不起!」
池半夏一臉「你吼什麼好嚇人哦」的小白兔神情,口吻格外的乖巧:「沒關係。」
「下次顧邵您再來比試比試。」
「我同桌沒什麼多的,就是特別閒,時間特別的多。」
顧邵一口回絕。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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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比賽,一班經過中午的找場子,莫名就士氣大漲,跟打了雞血似的,連連斬獲了好幾個項目的第一。
一班的總積分穩穩高居第一。
池半夏又做回柔弱不能自理的池傷員,接收眾人的零食和汽水投餵。
如果沒有人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中午出頭那事引,這該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下午。
有人裝腔作勢地起范:「要是輸了。」
立刻有人聲情並茂地接上:「就乖乖給我同桌磕頭認錯。」
「同桌我跟你說,我那個討厭的前桌,天天抖腿,還搶我的汽水喝,同桌你可要為你的同桌做主啊!」
「同桌你那前桌力拔山兮,能完全倒拔垂我倆沒問題,你還是先忍忍,洒家這就騎馬去請高手出山,好趕來救你!」
「同桌,倫家腿疼疼,想吃K記消痛痛飛飛。」
「臥槽……同桌你說話不要突然這麼惡疾復發,我真的好怕啊……」
「檸檬樹上檸檬我,怎麼你的同桌我的同桌就這麼不一樣啊!」
「同桌……」
說來說去,都繞不過「同桌」兩個字。
池半夏就在旁邊聽著這群人七嘴八舌、有意無意地起哄。
人早就坐如針扎。
突然聽到要找女生替補一千米跑項目,像是條件反射般站起來,再次將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病患人設拋掉。
「班長,我來!」
周源競本來夾在這群戲精里找人替補,饒是他身經百戰,還是險些被這群神經質的浮誇表演嚇暈,作為班上唯一穩重的人設差點晚節不保。
這會看到主動請纓的池半夏,兩個想逃離瘋人院現場的人一拍即合。
兩人一邊旁若無人地往外走,一邊商業互捧。
「池半夏同學,來,有你在,這次項目肯定志在必得。」
「班長,都是您組織得好的成果,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為班上爭光的。」
眾人:「……」
池半夏跟周源競走到台下,然後同時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