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半夏反口咬定:「是你。」
「剛認識那會,小小年紀就一臉拽王像, 天天裝面癱不理人的是哪個耍賴王?」
「哦,那剛認識那會, 跟只患有分離焦慮症小狗狗,天天黏著人故意叫錯名字的是哪個幼稚鬼?」
「哦,某人小學四年級摔到了腿,是哪個好心人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不計較回報,接送你上下學整整一個星期?」
「哦,不說我都要忘了,當初人菜癮大, 非要爬牆, 結果摔到我身上, 還把人當墊子弄骨折的人是誰?」
「哦, 那小學五年級,你翻牆躲教導主任的突擊,是誰冒著巨大的風險不辭艱險地給你通風報信?」
「哦,那是誰課上偷看漫畫要望風, 睡覺拿人手臂當枕頭?」
「哦,小學六年級, 你暑假作業不小心掉進湖裡,是誰借長杆給你一本本撈上來,又拿到屋頂給你一本本晾乾的?」
「哦,是誰像個幼稚園沒畢業的小朋友,拉著我打水漂,結果犯傻把左手舉著的背包丟進水裡,右手的石頭卻沒拋出去。我的暑假作業遭殃了,某人還要像發現了新玩具一樣,從鄰居樊爺爺家借來長杆,跟池太公釣魚似地撈起來,還非要爬到屋頂上,跟晾鹽菜一樣鋪在陽光底下。所有人找一天,結果到了天黑,發現某人像只小豬一樣趴在屋頂睡著死沉?」
「哦,初一你發燒……」
「冷不冷?把外套穿好。」
剛好經過一對中學的兄妹,江邊風有點大,哥哥脫下外套,給妹妹套在身上,還細心地理了理領口。
一副兄友妹恭的和睦模樣。
襯得旁邊這對即將輪流跨入成年的「兄妹」極其的幼稚。
池半夏:「……」
賀初衍:「……」
沉默中。
池半夏清了清嗓子,開口倒:「某人做哥哥的,可以開始反思一下了。」
「人的性情總是喜歡反思和內耗的,譬如你說這個哥哥太差,要換個哥哥,那從生理範圍內是一定是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主動適應環境內耗自己,為哥哥讓步,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賀初衍語調輕飄飄的,「拒絕反思、絕對性外耗別人,從我做起。」*
池半夏:「?」
「我語文是不好,但不是沒讀過書。」
說這話,有沒有想過樹人先生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
賀初衍嗓音混著笑:「還挺有自知之明。」
池半夏:「……」這天真的沒辦法聊下去了。
她不吭聲了,企圖用冷漠來表示內心強烈的不滿。
偏偏某個混球又開口。
「哦,忘了,某人有人帥學習還好,性格也很溫和貼心,還專一純情的男同學,怪不得嫌棄哥哥呢。」
池半夏:「?」
「你在說誰?你說的這個男同學,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這人喪心病狂的自誇,難道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賀初衍滿眼看傻子的神情。
池半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剛這話確實有點熟悉,好像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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