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子嘯也把筆往旁邊一扔:「那作為當事人的朋友兼同桌,您也不是判斷有誤,不然您說說高見?」
陳文熙目光危險:「嘯天,你是不是想找茬?」
「姑奶奶,我哪敢有這勇氣啊,梁靜茹來都不管用。」關子嘯說,「我只是想說,同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相煎何太急啊。」
陳文熙不是很客氣:「誰跟你是螞蚱?我從來都是嚴已律人,寬以待己的。」
關子嘯:「?」
「女人心海底針,像是西湖三月的天,善變極了,說變就變。」
「那是你愚笨。」
吵著吵著,就一時沒有注意音量。
等陳文熙和關子嘯注意到周圍詭異寂靜的環境時,已經為時過晚。
整個班的視線都朝著他們打來。
池半夏露出乖巧笑容:「翠衍,給我打爛他們的嘴。」
賀初衍皮笑肉不笑的:「他們的心儘管跟著小測卷一起埋葬,可嘴巴卻一點都沒死,還會八卦別人,可怕得很。」
陳文熙:「……」
關子嘯:「……」
心虛二人組,此時只想用棉被把自己裹成蠶蛹,然後老老實實埋進土裡。
好在李偉立及時走進班上,拯救了兩個裝作很忙的心虛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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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半夏在經過一堂數學課的洗禮後。
深深思考了下目前的局面。
首先,她還在檢驗到底喜不喜歡對方的真實性。
其次,萬一她要是真喜歡,對方不喜歡她,那她多沒有面子啊。
池半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也就是在做完一道很有成就感的函數大題後。
她的思路從喜不喜歡對方,成功歪到了找出對方暗戀自己的破綻。
如果她先發現對方喜歡自己,那她就不算輸了。
覺得自己很有解題時的嚴謹和邏輯。
於是池半夏心生一計。
「阿衍,你渴不渴?」
她這個暗示多明顯啊,要是一個合格的暗戀者,此時就該自告奮勇地給她主動倒一杯溫水回來。
絕對沒有犯懶,不想去裝水的意思。
賀初衍壓根沒抬眼:「多喝燙水。」
池半夏:「?」哪學來的渣言渣語。
池半夏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按照網上的攻略來說,人會對暗戀的人無限趨近於縱容。
深夜,池半夏在臨睡前十分鐘,躡手躡腳地敲開了賀初衍的房門。
「賀初衍,如果你給我買冰淇淋,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絕對沒有深夜突然犯饞的原因。
仰頭的女孩,眼眸亮晶晶的,柔和燈光映照細軟發質,白皙臉頰甚至能看到細小透明絨毛,看起來像只毛茸茸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