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穿雲、鍾穿雲,出來啊走啊。」紅木門扉外有人急急而高呼。
鍾逐音慢慢起身,推開門出現在裴憐真的視線里,「大忙人,終於忙完了?」
裴憐真佯裝頭疼,抬手揉揉額角:「有些個犯人可忒難審。」
「停——」鍾逐音右手直伸,「打住,我們現在去蒼雲落照。」
裴憐真一副諾諾未敢言的模樣點點頭。
鍾逐音冷眼相對:我罪有應得,竟見她一臉戾氣扮小男兒模樣,求一雙沒見過的眼睛
*
已至蒼雲照落。
鍾裴兩人一進酒樓,就聽二樓傳來一陣喧譁聲,一樓倒是冷冷清清,好像都去瞧熱鬧去了。
不過也有人從樓上下來,見到有人還杵在一樓,會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二樓有人鬧事,上去看熱鬧的話,酒樓主事會通過免單的方式讓人群疏散。她自己就是聽到「免單」兩字就下來了,不過大部分人仍是不為所動。
鍾逐音頷首,然後愉悅地扯著裴憐真上了二樓,爭吵的聲音越發響亮。
路人甲怒目圓睜:「你再說一遍?!要不是我們李家藥鋪聲名在外,我今天必須撕了你的嘴。」
路人乙不甘示弱:「我說,我家上個月的那批藥材是正大光明來的,強者從不抱怨環境,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道理你不懂嗎?」
「……」
眼看戰火愈演愈烈,從最開始的幾句輕飄飄互相嘲諷,到如今馬上要大動干戈。
酒館主事去尋的掌柜終於來了。
沈綏渝漫不經心地看著喧鬧的兩人,緩緩搖著雀扇,笑道:「給兩位準備一間廂房,寒暄寒暄?」
路人甲啞然失語,面色難看:「不必了。」眼風一掃路人乙,忿忿離場。
「您呢?」沈綏渝轉頭問乙。
乙面沉如水,甩袖而去。
隨後沈綏渝向主事遞了個眼神。
主事立即笑逐顏開地上前,「哈哈哈哈」地笑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各位貴客請回座,我們酒樓方才在後廚為各位準備了冰鎮酸梅湯一碗與藕粉桂花糕一碟,是贈送給各位的,適才各位勞神了。」
遂食客回座,俄頃複方先秩序。
沈綏渝並未離去,此時立在木櫃檯之處。
鍾逐音先前上樓時,就注意到在一樓櫃檯桌面插著的刀刃上掛著的那副玉佩。於是她貌晏晏,上前點了自己與裴憐真的菜餚。
見鍾逐音點了菜後遲遲未離,沈綏渝問道:「您還有何貴幹?」
鍾逐音像是無心一般隨口一言:「沈掌柜,您家一樓的那副玉佩……」
言未盡而意達。
沈綏渝不假思索地道:「是在冠秋林撿的,特意掛在那處,只等失者來取。」
鍾逐音:「大概是在冠秋林的南邊,玉佩左下刻有一條騰蛇,且玉身共六條細微的劃痕,其中一條為豎鉤,這六條劃痕組合起來可以構成一個潦草的『殺』字。」
「您隨我來取。」挽起的霧鬢隨她的步伐有些鬆散,脈脈季夏的韻味在酒館中淡淡氳生。
*
「沈掌柜可想過另謀高就?」鍾逐音撐頭問道,那副丟失已久的玉佩又重新回到腰間。
沈綏渝淡笑搖頭:「未曾哦。」
「這酒館於我而言意義重大,這些打手是我一個個招來的,說書者中或我招來或慕名而來,館裡中的寶貴之處不啻這些,言不能盡也。」
「我通過酒館結交了很多朋友,如果鍾大人不慊棄我一介草民的話……」
她對著鍾逐音舉杯。
鍾逐音唇角微弧,執杯相撞。
*
城東橫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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