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像今日白天那般瘋狂的疾跑在之前是絕對不曾有過的,在汴京時她又十分喜愛坐攆子,連走路都是極少的。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打算下床倒一盞水喝時才發現她的床邊圍著一群人,這可把她嚇了一大跳,聲音嘶啞帶著驚嚇:「你們都圍在我床邊幹嘛?!」
游敘接話:「自然是因為擔心你。」
而一旁的陸回芳雙手遞上了一杯茶水,她開心地抬起頭,澄黑的眼睛裡滿是景仰與崇拜,「師母您終於醒啦,快喝口茶潤潤嗓子。」
胡珈蘭的母親也問道:「范領慧,您要吃食嗎?」
胡珈蘭舉著敷了草藥的手臂,另一隻手攤開的掌心中放著一環草編腕繩,繩身鑲嵌著竹葉:「師母送給您。」
玉褰走到她的床邊掀開了她的被子,替她捶腳,見她有躲閃的動作,便強硬地將她按住:「這樣可以緩解酸痛,我很有經驗,寨子裡的媎妹大多都體驗過我的手法。」
范奚轍懷疑自己還在做夢,還是一場非常美好的夢,這些圍繞過來的接踵而至的源源不斷的關心讓她有些飄和不好意思。
她剛想抿唇,旋即回想起自己今日的行為,就咧嘴道:「我今天很勇敢吧。」
陸回芳立馬獻上誇讚:「對!我聽了一天游敘姊姊講述您的英勇事跡,師母您好厲害啊。」
范奚轍覺得有點怪怪的,游敘怎麼會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於是她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游敘。
游敘微微一笑,無聲張口:「我根據當時戰況編的……」
戰況是指那個蠢貨男一腳踩空而摔下斜坡,氣若遊絲地躺在地上的情況嗎?
她們不會是以為她和蠢男大戰一場,將蠢男打下去的吧。
算了,這樣以為就這樣以為吧。
反正她之後一定也會擁有不凡的身手。
她高揚起頭,這一刻臉上因蒼白而顯露的病氣蕩然無存,她用矜貴之態將之前常用的自稱給說了出來:「本郡主以後也要跟著小芳她們一起學武術。」
她今天著實很高興,此舉與「好了傷疤忘了疼」有異曲同工之妙,她這壓根忘了當時的驚險,只記得自己打敗了敵人。
游敘神情從容地望著她,微微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范奚轍不解:「為什麼不……」
游敘:「你應該跟著我練,而不是和小芳她們,她們練得太基本了。」
「……好。」范奚轍內心狂吼,什麼叫太基本了啊。
「你一旦確認開始跟我練武藝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哪怕你日後中途回了汴京,我都得跑到汴京去將你教完,我的手下不能有一名逃兵。你確定要跟我學了嗎?」
「……讓我再考慮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
第26章 二十六兩銀子
天漸涼,秋光晴朗。窗外天色灰濛濛一片,闌風伏雨秋紛紛,風雨斜斜掩了叢叢樹色,大霈敲響錡窗,霈沿著青檐淌珠入函,亦串成玉珠墜落丹墀,跳珠不斷。
范奚轍偷偷掀開一點兒窗子,濕涼的風便吹渡進來打在她的臉上。
這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讓她很喜歡。
經過幾月的時間,她的屋子已經被她全然大改造了。
范奚轍面帶滿意之色地環顧她的居所一遍,是如此的簡易而不失乾淨。這屋內檀香氤氳,南窗放置著一張木桌,朝著窗子,窗頭擺著幾盆花,其中尤以晚香玉開得最為亭亭玉立,桌上置著一個小木箱,裡面放著的全是她上課時所需的備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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