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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理寺丞是裴憐真,聽聞她極為持正不阿,狠厲冷峻。

許佑凜接觸她後發現這位大人是狠厲不假,卻並非不近人情,相反,她對待案子極為認真,會聽犯人的冤屈,用證據判斷真假,從不徇私迎合權貴。

裴憐真一直在將舊的案卷重新整理審查。

一日,女尚疑偶然與裴憐真說起前朝許良則的事跡,從人人稱好再到人人唾棄,許良則的故事被她說得跌宕起伏、大起大落。

裴憐真開始著手調查許良則的案子。

許佑凜借女尚疑之手一點點將她這些年取得的證據送到裴憐真眼前。

在許良則死後第十三年,她的冤屈終於被洗清。

許良則,清清白白。

史記:「許良則,青州扶安人也。其人清正廉明,高風峻節,身懷踔絕之能,多為百姓所稱讚。睿宣九年,因涉入貪污案被處以斬首,高惠十二年,其子許佑凜為其平反昭雪、辨明正身。」

⑤【被拋棄後我黑化了——參侑篇(第一人稱)】

騙你們的,畢竟我一直性情柔和,待人誠摯,善良如我怎麼會黑化呢。

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採藥女罷了。

說我黑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什麼,你說將我拋棄的王爺被我親手斬了頭,我這不是黑化是什麼呢。

我只能說,你在搞笑。

那是他罪有應得,誰叫他敗壞朝綱,禍害忠良,貪贓枉法呢?被斬首是他的榮幸。你問我為什麼能當劊子手,唉,我的母親是王姥,我的姊姊參煜是秦洵將軍的副將,我丟失十六年才被找回來,她們難道會不滿足我的一點小願望嗎?

想當初我入汴京,在鍾氏書堂做事,閒暇之際坐在街邊發呆,再次見到王爺時。

我又一次被他深深吸引。

他是那麼高高在上,朗朗如明月,襯得我像池裡的**。我愈發想念他,想看著他,看著他在我面前垂死,看著他生命漸漸流逝。

我想,那一定很瑰麗。

我會記住他的。

他將成為第一個死在我手下的權貴人。

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一邊在鍾氏書堂默默打掃衛生,一邊默默在心裡「想念」王爺。

如果王爺知道我這麼念著他,他肯定會感動。

他都想置我於死地了,我還「愛」著他。

我一個平平無奇的採藥女想突破王府的森嚴戒備去殺一個王爺。

聽起來像是無稽之談、蜉蝣撼樹,我也時常因此悲傷。

要是鍾逐音願意幫我就好了……

沒等我打動遠在天邊的鐘逐音,我先遇上了一個…瘋子。

風和日麗的一天下午,鍾氏書堂來了一位客人,稍有不順,她就破口大罵。

我聽到了別人的議論。

這位客人從小就與鍾大人不和,兩人時常對罵,本來兩人已經幾月沒發生過衝突了,這次鍾大人都不在汴京,不知這客人又有哪裡看鐘大人不爽,又來找茬了。

當然,我的論述里省略了她們對鍾逐音的吹捧與對客人的貶低。

我私以為,是她們對鍾逐音有太深的崇拜。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就在我端著水盆遠遠地路過客人時,她眼風掃過來,我就立馬低下頭,表明我只是安安分分的擦桌人。

誰知她當即發難:「你搞什麼?!端著個水盆離我這麼近幹嘛?想把水潑我身上嗎!」

……好,別人議論得真好,她們的評價還是收斂了。

這不就是一個瘋子嗎。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待在山溝里只要每天上山裝模作樣采採藥就行,到了鍾逐音書堂後天天都要擦桌拖地,現在還要當別人的出氣筒了。

這日子真的越干越差勁!

我很生氣,我要……使出我的眼淚之術,讓她後悔心疼。

雖然我的眼淚對鍾逐音不管用,但我覺得她就是個特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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