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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阿皎說的「戲」,確實是一場很大的戲。
青樓被火淹沒了。
天色邃黑,濃煙滾滾。火光高竄,像一條氣勢磅礴的巨龍,在夜裡騰雲駕霧,燒紅天際。
如果以戲外人的身份來毫無擔負地看的話,這真的很壯觀。
孟阿皎扯著渾渾噩噩的紀鶴鳴蹲在草叢中,看著吃人的青樓一步步變成廢墟,驚慌失措的鄰居們相繼跑出來澆水滅火。
孟阿皎眉眼都笑開:「哎呀,希望他們不是衝著救人的目的去救火的,不然可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裡面的男人可都早就死光了,屍體都…嗯,現在大概被燒熱了。」
「不過若是他們是衝著收斂財物的目的去的話,那也是瞎子點燈白費油,閣里的值錢玩意早就被我和姊妹們搬空了。」
「唉,本來鍾大人說用火藥的,我還想著那肯定超級雌偉,但是白姊姊覺得火藥威力太大,會殃及周邊無辜的百姓,就換成火把了。」
紀鶴鳴冷汗直冒,腦袋一片空白,「我要回去。」
「恐怕不行,你偷偷隨紀一一出門,可是沒有保護好他,沒有盡到一個姊姊該有的責任,讓他被燒成黑焦,怕是沒人能認得出他,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正確地被埋進紀家的祖墳,你母父絕對會罵死你的。」孟阿皎歡快地說:「而且只有你這麼一個人活生生地走出了青樓,別人家寶貴的兒男都藏身火海,你太可疑了,就算你無罪,他們也會將各種矛頭指向你。」
「不如跟我們浪跡天涯,流浪去吧。」
聞言,紀鶴鳴只覺得前路無光,一片黑暗,灼熱的火氣吹到她的臉上,她的心卻比三尺寒冰都要涼。
她想,這太刺激了。
紀鶴鳴兩眼一翻,就往後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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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是不可能流浪的。
她們可是要成就一番事業的大女人。
孟阿皎:各位媎妹,我們大女人沉澱已久,江湖久不聞其威嚴,我有一計,可使我等聲名大噪
眾大女人: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