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碰的話,會有一些。」
梟不像疼痛般地喘息,灰發垂落肩前,請求道:「請你再溫柔些對待我吧。」
「……」
在一陣微熱的,宛若頸後流竄過酥酥麻麻電流的氛圍中,梟握著她的手,緩緩引領她至自己的腹肌:「像這樣討好你的東西,你喜歡嗎?」
「別再對我生氣了,小魚。」
……
虞鯉快速收回手,什麼都沒說,起身為梟的金雕做了淺層淨化,它身上的毒斑緩慢消失。
夜色深重,以撒一直沒回來,虞鯉懶得管他,遠離梟和其他隊員,重新找了個位置睡下。
野外晝夜溫差大,虞鯉進入對抗賽前穿的是作戰服,沒有帶多餘的衣物讓她保暖,即便模擬場對她開啟了遊客模式,她還是蜷縮在岩壁邊,不由自主地發起抖。
「……噢,白羽,在這裡。」
虞鯉髮絲纏繞在眼前,朦朦朧朧聽到男性哨兵的腳步聲,一雙有力寬大的馬靴停在她身邊。
灰鴉雙臂搭著膝蓋蹲下,手指撥開少女的長髮,笑著欣賞了一會兒狼王妻子毫不設防的睡顏,看她冷得不行,解開將西裝外套扔在她身上。
「她看起來還是很冷,灰鴉。」
白羽來到雙生兄弟身邊,提醒他道。
「嘶……抖這麼厲害。」一雙炙熱的大手摸上她的額頭,灰鴉挑了下眉,乾脆盤腿坐下,將她抱在懷裡。
「好女孩,不挑床了,乖乖睡吧。」
「你的狼王不在這,將就用用我吧。」
他說著,低啞地笑起來,指腹輕輕摩挲她柔嫩的唇邊:「你還是睡著的樣子可愛,不會拒絕我們這樣的人。」
虞鯉在睡夢中蹙眉,她背上出了些汗,被兩具男性身軀前後貼緊,似乎陷入了黏膩悶熱的囚牢。
她纖弱的指尖被男性大掌包裹,輕輕揉弄著,滿載愛憐的意味。
「另一邊也冷嗎?嚮導小姐。」
白羽俯身,雙臂繞過她身前,將她同樣抱在懷裡,薄唇無意間拂過她頰邊散落的髮絲:「好了,不要亂動,我來服侍您吧。」
……
虞鯉醒來時,她全身覆著一層虛汗,腰酸背痛,睡了跟沒睡一樣。
外面天光大亮,她輕輕呼吸著,過了一會兒,虞鯉手臂撐著地面,頭疼地坐起來,兩件一模一樣的西裝外套從身前掉落。
咦?
虞鯉眨眨眼,心想昨天誰那麼好心,給她人工蓋了被子?
怪不得她昨晚沒感覺到冷意。
虞鯉活動了一下身體,將兩件西裝撣撣灰,放在岩石上等人認領,隨後走出洞穴。
以撒的身影仍沒出現,虞鯉和梟對上目光,他淺淺一笑,對她頷首,虞鯉移開視線。
之所以對梟隊長持迴避態度,虞鯉的理由很簡單——她需要的不是引誘、討好,然後被他捉在手心裡,再次當成所有物一樣玩弄。
……她只想要一個認真的道歉。
如果梟沒將她視作平等的戰友對待,那麼對方看似喜愛的舉動下,誰知道是不是另一場陷阱?
事到如今,虞鯉放平心態,將梟當做關係一般的同事對待,如果他們組隊上戰場,虞鯉仍會盡力輔助他。
但私下的場合,虞鯉在空戰組願意深交的人,居然只有塞勒副隊一個……!
並且、虞鯉有感覺,塞勒是具有騎士風度的貴公子,能和她進行平等的交流,但他始終站在空戰隊的立場,從昨天他和以撒的對峙中就能看出來,他以空戰組的利益為先。
吃完早飯,虞鯉像條流浪小魚,再度跟著空戰組出發。
她不向梟問自己能不能見到犬科組了,沒必要,這是沒有危險性的模擬演練,又處於塔的監控之下。
就算一直被空戰組帶著也無所謂,反正就三天,他們又不會吃了她。
虞鯉剛升起擺爛的心思,兩小時後便突遭異變——
雖然這是場模擬演練,但在演練中表現良好仍能得到獎勵,這是白塔的老套路了,空戰組已經完成將她帶在身邊的目標,剩下的就是隨便殺殺怪,獲得積分。
地圖遊蕩的異種都是A+至S-級別的,殺起來有些難度,對空戰組卻不成什麼問題,他們精神體都是大型飛禽,天然克制這些蛇和蠍子類的異種。
……但如果是A+級異種,突然成群結隊地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