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低頭,銀色的長髮冰涼地散在虞鯉眼前,頸間,沒入她衣領下方遮掩的肌膚,有些微癢。
「未婚妻?」
艾德里安詢問道,語氣森然。
「梟隊長的運氣不錯,」斯萊瑟平靜道,「在我們為您效力時,他能在宴會上名正言順地取悅您,獲得小姐的青睞。」
虞鯉脖子上的寒毛炸起,裝作自然地笑了一下:「我們只是合作的關係,副隊。」
看到斯萊瑟走到身前,虞鯉想要掙扎。
然而艾德里安如同占有欲濃重的蛇獸,細細的蛇瞳豎直、收縮,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沒有放少女離開。
艾德里安牢牢纏繞上她,虞鯉被迫感受到他作戰服下緊緊包裹著的胸肌,勾勒出野獸般的性感與張力,他修長的腰腹緊繃,蓄勢待發。
虞鯉心裡有些後悔。
進入刑室後,強大放空的艾德里安,冷漠成熟的斯萊瑟,都像是在她面前揭開了充滿獸性的支配者一面,他們漠視人權,暴力且擅長審訊,不然也不會奉命管理監獄塔。
其他的潛入組隊員也都這樣嗎?
看起來是頭腦空空的大蛇,執行刺殺、下毒,或者審訊犯人時,卻會表現出冷血殘忍的一面。
如同真正的捕食者般。
「斯萊瑟副隊,你……」虞鯉還想說些什麼。
斯萊瑟豎起一根手指,緊貼她柔軟的嘴唇,他冷淡俯身,黑髮落在面具前:「噓……請安靜,小姐。」
身前身後的空間都被男性身軀侵占,虞鯉的呼吸變得困難,側過臉頰。
男人們就這樣以占有般的姿態將她困住,艾德里安的手掌焦躁在她腹間和腰側徘徊,像是升起不安,斯萊瑟則用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角。
他們汲取著嚮導的氣味,冷靜下來。
「卡維斯的任務,潛行組會遵照您的指示行動,現在,我們來談談另一個問題。」
虞鯉小心道:「請說?」
斯萊瑟覆著銀質面具,指尖從溫熱的地方抽出,勾出一縷銀絲,他看不出情緒,匯報任務般道:
「三日前,您在監獄塔巡邏時與隊長失散,失蹤了二十分鐘左右,而走出監獄塔後,您失去了這部分記憶,將在裡面的遭遇忘得一乾二淨。」
「昨日,我根據得到的線索,找到了當日其中一位狩獵您的罪犯。」
「還認得他麼,他那天對您做了什麼?」
斯萊瑟靜靜看她片刻,隨後側身退開,艾德里安抱起困惑的小魚,走向審訊位上鮮血淋漓的青年。
他雙手被拷在座位上,橙紅色發沾著血,貼在削瘦英俊的面龐上,唇邊掛著淺淡的笑意。
「好久不見啊……小警官。」
聽到腳步聲,他胸口起伏,發間觸角動了動,輕咳著低笑道。
處刑人技巧高超,他看上去仍保持著清醒的神志,濃郁的血色洇濕了囚服,緊貼在男人高大有力的身軀上。
艾德里安綠瞳漠然,將一條皮鞭放進她冰涼的手心中:「我們鎖定了另外兩名罪犯,今日之內就能將他們全部抓捕到刑室,但不確定他還有沒有別的同伴。」
他說:「他們的目標是你,現在你可以主導他們了,試試看。」
虞鯉艱難地從蟲族哨兵身上收回視線,蜷起手指:「那個,我也要審訊他嗎?」
「你難道對我升起同情心了嗎?小警官。」
面前的橙紅髮罪犯笑著打斷她道:「最好不要這樣哦……不能讓人升起得寸進尺的欲望啊。」
他露出笑容,淺淺的酒窩稱得他格外鄰家俊秀,青年抬頭,髮絲遮掩下,他彩色的眼眸仿佛深藏著漩渦,眼瞼下竟然生長著一對複眼。
對上男人視線的那刻,虞鯉大腦暈眩,黑暗潮濕的回憶如同走馬燈般在眼前回放,她喉間甜蜜,小腹微漲,像是再一次被塞入了雄蜂的注射肢,對方慷慨地邀請她酌飲蜜液。
回過神時,虞鯉緊攥著皮鞭手柄,因為沒站穩,她慣性地踩向他雙腿中間的空隙,將鞭身壓向男人脆弱的脖頸
似是被這危險的凌虐刺激,蟲族男人美麗的眼眸灼亮地望向她,鼻尖發熱,喉結急促滾動。
他的腰身抬起一些,想要迎接獎勵。
艾德里安與斯萊瑟站在一旁,她看不清兩名審訊官的神情,虞鯉閉了閉眼,輕踢了他一腳,將皮鞭放落。
「要放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