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不該肖想那麼多,他不是她身邊最特殊的那個,但如果誰都可以,為什麼不能朝他多分來一點注視?
諸澤深深地凝著她通紅的臉,看著虞鯉眯起眸,既像是滿足,又像是可憐他的眼神。
這讓諸澤認清,至少作為工具,她對他還算滿意。
諸澤沉默許久,道:「就當我是你的一條狗也好。」
亞瑟親吻她的手之後,便心滿意足地躺在她的腿上沉睡。諸澤被修身背心包裹的強壯身軀微微前傾,克制著一身蠻力,鬆開了禁錮她的力道。
室內充斥著窒悶的空氣,虞鯉仰起臉,一個溫柔顫抖的觸感,落在了她的眼角。
滾燙得像是淚水。
「能不能、給我個站在你身邊的資格。」
諸澤悶哼一聲,汗水滴落在她光潔白皙的肩頸,聲音破碎微啞地請求道。
幾乎像是路邊可憐野狗的嗚鳴。
……
一個小時後,虞鯉總算安撫好了兩名陷入築巢期的大狗。
亞瑟睡著了,諸澤狀態稍微好一點,卻也沒有比亞瑟強上太多,抱著她,臉埋在她的脖頸間不捨得分開,虞鯉把諸澤趕回另一個臥室休息。
虞鯉起身,看了眼亞瑟手邊堆著的衣物。
算了,這些衣服就留給他吧,等亞瑟清醒之後,肯定不會再留下她的內襯……
估計還會臉色通紅地為了今日的事朝她道歉。
虞鯉心想,哪怕這件事過去,亞瑟留在她這裡的肉食男印象也無法挽回了,誰知道他比諸澤還喜歡肢體接觸,進攻性那麼強啊!
如果是三人的場合,亞瑟總有能力讓她只注視著自己。
……是內芯獨占欲很強的金毛犬呢,副隊。
虞鯉搖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去,剛剛哨兵們出力,她只負責躺著享受,現在她的狀態比那兩人好多了,虞鯉緩了一會兒便離開副隊長宿舍,出發看望其他隊員。
大概是因為亞瑟和諸澤,一人是副隊長,一人擁有著副隊長級的實力,他們兩人在犬科組地位很高,受狼王共感影響較深;
其他的犬科組成員雖然也陷入了築巢期,情況卻沒有他們這兩人嚴重。
虞鯉下一個去的宿舍,入住者是哈士奇裴星禮和德牧封言,一向開朗的黑白二狗子垂著飛機耳,埋在被子裡,咬著她的一件外套,一邊狼嚎一邊流淚。
虞鯉在對方室友的陪伴下過去看望他,裴星禮看到她,喉間擬狗化的「汪嗚」一聲,一米九的高個熱情撲過來,抱著她蹭來蹭去。
「是夢嗎?你來看我了,多陪陪我好嗎,嚮導小姐。」
虞鯉雙腳離地,幸好她肢體柔軟,被他死死按在懷裡也沒事,她無奈地抱了抱他,將水精神力浸入他的腦域:「我接下來還要去看望其他成員,一會兒再來陪你,好嗎?」
裴星禮藍瞳悲傷地凝著她,耷著腦袋,舌頭舔了舔她的臉。
封言眉角抽動,出手,一擊無情鐵拳砸向室友的後腦勺。
「我會等著你回家的……嗚。」
裴星禮挨了一擊,失落地放下她,臉貼著她的耳垂蹭了蹭,說。
虞鯉跟著封言離開裴星禮的宿舍,青年像是被丟在家裡的寵物,扒著門框,不舍地望著她的背影。
剛關上門,虞鯉就又聽見門裡發出哈士奇的狼叫……果然每一個二哈心裡都有狼王夢。
虞鯉悄悄看向身邊擁有軍人肅穆氣場的德牧哨兵封言。
虞鯉好像知道他為什麼臉色難看了,室友學狼叫擾民,誰也受不了。
封言也陷入了築巢期,但他資歷深,自制力強,手邊沒拿著她的衣服,看上去是一位成熟可靠的男性。
虞鯉走出他們的宿舍,對封言禮貌告別:「封言哨兵,我可以為你的腦域裡留下一絲精神力,如果你沒問題,我就先離開了。」
在犬科組,虞鯉很少與他有交流,對方性情刻板又無趣,是難以接近的類型;但虞鯉依稀記得,他的德牧精神體是喜歡纏著她的狗子們一員。
封言壓下濃黑的眼睫,野性粗獷的眉眼打量向她,他身穿訓練背心,膚色是泛著巧克力色澤的深棕,一股難以形容的壓力向四周蔓延。
「請將您的手給我。」他言簡意賅地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