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幾天,虞鯉又是救治重傷的哨兵,接著虞鯉永久標記了加百列,又給了小烏鴉臨時標記,不剩多少精神力;
哨兵身體素質極佳,休養了數天,他們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這件事也就暫時擱置。
只要梟需要,虞鯉是打算遵守承諾的。
空氣沉默一刻。
「我恢復得不錯,不用擔心,虞小嚮導。」
梟微頓,出聲道,逆光的眉眼並不清晰,他露出禮貌的微笑:「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好,您也是。」
虞鯉凝噎了下,回道。
這不是梟往常的風格,他從不會主動結束他們之間的交談。
梟打開房門,回到塞勒為空戰組安排的房間,白羽和灰鴉跟在梟身後,虞鯉想要叫住他們,灰鴉斜靠著房門,聳肩:「別操心了,小貴客,讓梟隊自己想通吧。」
白羽彬彬有禮地道:「請注意身體,明天見,嚮導小姐。」
虞鯉只好和他們告別,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房間。
沃因希和亞瑟、諸澤在一個房間,虞鯉站在自己房門前,踮腳親了沃因希一口:「晚安,隊長。」
沃因希蹲下來,沉厚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眉間,鼻尖,大狼輕咬她的唇珠。
「戰鬥結束,你可以去找梟聊一聊,」沃因希輕擁小伴侶在懷中,氣息噴灑在她下頜,低沉囑咐,「靠他自己走不出來。」
虞鯉一怔,猶豫地點了點頭。
這幾天她也有反思……
雷電巨人同時向以撒和梟發動攻擊,兩人都是窮途末路,當時她的精神力不夠發動時停;而吹笛人贈予的骨哨,有距離限制,虞鯉那會兒遠在三百米之外。
就算使用了骨哨,拖延一秒的時間,也來不及。
虞鯉使用剩下的精神力,為以撒穩住生命體徵。
以撒和梟都是優秀的戰士,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當時的情況確實只能救一個人,沒有人能指責虞鯉偏心。
然而就因為這樣,虞鯉下意識地選擇以撒,放棄了梟,才最傷人。
……梟如何能不在意?
虞鯉回到房間,上床熄燈,蓋好被子休息。
而與她相隔一條走廊的某個房間,塞勒緊緊蹙眉,側扎的鉑金髮搭在軍服上,騎士溫善俊秀的面龐沁出汗水,手指蒼白收緊,凸出骨節。
他深陷一場荒誕的夢境。
意識沉入深海,行動與自身的意志剝離,塞勒再次進入了教皇的夢境,借用著天使長的身體,與他共感,卻無法操控教皇的行動。
他與身穿婚紗的虞嚮導待在婚禮遊行的馬車上,四周傳來民眾山呼海嘯般的尖叫祝賀。
虞鯉身穿魚尾款式的潔白紗裙,純白的婚紗包裹著女人柔美纖細的曲線,她蒙著眼,繡著蝴蝶與珊瑚的頭紗披落在身後,猶如修女般端莊典雅。
而塞勒身穿神袍,俯身擁住聖女,微卷的金長發溫柔聖潔地落在她的肩上。
馬車平穩地行駛,帷幔晃動,隱約映出兩人的身影。
這本該是一場聲勢浩大,百萬人祝福的婚禮。
如果不是——教皇以極端的審問姿態對待她的話。
塞勒額角滴落汗水。
他閉上眼,加百列的精神是神聖系裡最強大的熾天使,壓制著塞勒的意識和精神力,塞勒無法脫離加百列的夢境,幾近窒息地與無形的力量拉扯。
……他不能放任自己犯下錯誤。
塞勒別開視線,不去看虞嚮導的臉,虞鯉輕輕抽泣著,像是小鳥一般依靠在他懷中。
「加百列」的嗓音響起,塞勒聽見自己問道:「為什麼在我的婚禮前夜,還要去見他們。」
「無論我怎麼卑賤地祈求,怎麼心甘情願地付出,你也更愛他人。」
加百列垂著金眸,嗓音有著空洞和執拗,道:「你為何總是不忠?」
——!
隨著加百列的話語,那洶湧絕望的情緒如火燒了上來,塞勒深吸一口氣,手背霎時爆出青筋。
無人想像得到騎士用了多大的自制力,他抵抗著夢中的規則,將虞鯉緊緊抱在懷中,淋漓的汗水濺落在手背上。
塞勒從第一天共感,便嘗試過切斷,但……他無法忠誠地說自己盡了全力。
這也至今讓塞勒深深的自責與自省。
他已經十分卑劣地、盜取了不屬於自己的甜蜜,決不能傷害虞嚮導。
騎士理智的弦將要斷裂,竭力將輕如棉花的女性抱起來……解開她的鎖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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