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龍粗重地吐息著,深沉地凝著她。
「說個明確的時限。」半晌,他聽見啞聲道。
他惱怒地,卻又貪戀地壓著她,撫摸她雪白的下巴,「這是給你療愈的時間,但必須從現在開始臣服於我。」
「上將,不要……嗚。」
炙熱的岩漿氣息強勢覆近,虞鯉流露出無可奈何的悲傷,手指搭在他的肩上,同他接吻。
喉間被他灼燙的氣息灌滿,虞鯉身體發抖,眼淚和津液禁不住地落下。
她控制著精神力,敷衍地朝紅龍的腦域裡灑了灑水。
純淨的水色螢光之下,如同毒蛇般的精神力蜿蜒延伸。
虞鯉柔軟的掌心撫摸他的尾鱗。紅龍憎惡之中又帶有興奮,她膽敢這麼觸碰他,他按著她腰的力道幾乎要將她揉碎,卻又蠻橫地,迫不及待地繼續沉醉於她的香氣。
虞鯉眯起濕眸,掩去亮起的深紫色螢光。
她在薩爾坎腦域裡留下了毒精神力,怕引起懷疑,她下的毒不多。
但只要連續來個三四次,她就有把握破壞薩爾坎的精神海。
……保持這樣的殘忍獨裁,來征服她吧,暴君。
虞鯉估算著時間,一段時間後,在薩爾坎的懷裡陷入沉睡。
薩爾坎並不在意女人的昏迷,他單手圈起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按在床頭。
接著,他用靈活的舌頭捲走她下巴的濕痕,眼角的露水,炎龍掠奪她的每一滴水分,才終於罷休。
……
虞鯉提心弔膽地等著他結束。
好在,她裝暈後,薩爾坎沒有其他動作,男人盯著她的臉,血紅的眼眸浮現出思索,隨後解開軍服外套,蓋住她凌亂的衣衫,讓副官將她抱下床鋪,扔到女僕房裡。
龍族副官沉默地單膝跪下,手臂繞過虞鯉的肩膀,另一隻手臂托住她的膝窩,虞鯉軟綿綿地靠在另一名男性懷中。
她沉靜地安睡著,鎖骨星星點點地刻印著他的痕跡。
薩爾坎看著她一無所知的面容,突然產生抑制不住的煩躁。
「放下她,」薩爾坎散發出帶有幾分殺意的威壓,粗沉道,「你可以滾出去了。」
副官沒有疑問,重新將她抱到了血皇帝的床榻上。
紅龍的床奢華昂貴,厚重的床幔墜著純金的流蘇,框架鑲嵌著價值連城的寶石,她靜靜躺在里側,密織的綢緞蜿蜒在她雪色的脊背下。
她身上有股溫潤冰涼的氣息,紅龍下巴慵懶地靠在她的鎖骨窩裡,大掌壓在她腹間,男人烈焰般的長髮籠罩著她的肌膚,像是抱著寶藏沉睡的惡龍。
身邊躺著一個高熱的人形火爐,虞鯉很難睡熟。
她喉嚨乾涸,朦朦朧朧地轉醒,薩爾坎感受到了她氣息的變化,哼出低沉的鼻息:「醒了?」
「靠過來,繼續服侍我。」他甩了甩龍尾,命令道。
虞鯉安靜了一會兒,低頭,回憶起剛剛的事,發出細微的抽泣。
薩爾坎眯眸,大掌捏著她的肩膀,將她翻過身來,披著的軍服滑落,虞鯉膽怯而驚恐地睜大眼眸。
「你反覆提醒我你有著深愛的男人,」薩爾坎喉結滾動,嗓音陰冷嗤笑,「你以為,紅龍會在意你的身心是否屬於另一個人?」
「你是我的專屬工具,我留你在身邊只有一個目的。」
他的嗓音夾雜著龍的低吼,龍尾不斷甩動,語氣不耐煩而又暴躁,像是強調著什麼似的。
虞鯉適當地流露出害怕的情緒。
薩爾坎豎瞳凝著她,緩慢壓抑下了無名的怒火。她臉色蒼白,嘴唇乾澀,臉龐充斥著惶然的無助。
薩爾坎面無表情地扯下虞鯉肩膀披的軍裝,她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薩爾坎喚來副官,將這女人隨便丟去什麼角落,想起她剛剛待在其他男人懷中的畫面,卻又停頓。
紅龍粗暴地拽起毯子,扔給她,隨後系好軍裝,男人右肩墜下披風,大步走出臥室。
「讓她恢復體力,尤金。」
離開前,薩爾坎拋下一句命令。
龍族副官為她端來涼茶,取來午飯,沒有看她一眼。等副官退出臥室,虞鯉才小心翼翼地喝完一整杯水。
虞鯉邊吃飯,邊想著之後的計劃。
她給薩爾坎做的淨化很敷衍,紅龍肯定還要來找她,多給他下下毒,再從紅龍嘴裡套點情報,從這裡到泰坦海要四、五天時間,希望來得及。
這兩天她身邊有紅龍軍看守,先不去見小梢,等吹笛人來了再說。
有了[傳送],她就能在遍布監控的飛艇上自由活動了。
吃完飯,她站起身,餘光瞥見身邊的空間析出黑色線條,展開扭曲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