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對上虞鯉的目光,如星的眼眸微彎,頷首:「請放心,我們是梟隊的附屬品,不會給品行低劣的男人提供助力。」
以撒「呵呵」輕笑,目光陰森地掃過他們,帶上幾分狠厲的殺意:「真有臉說啊,玩物鳥?你們隊長都沒得到名分,你們倆連小四小五都輪不上,別在這裡狂吠了。」
「若說玩物,這裡恐怕沒有男人能比得上您。」
灰鴉語氣戲謔,「當初被綁起來跪在小客人面前,學狗叫的感受如何,貓科隊長?」
以撒臉色陰沉,濃眉霎時壓得極低,他不是擅於隱忍的男人,加上他們已經進了演練場,男人手臂青筋暴突,一拳打向灰鴉。
空氣微微扭曲,刮出凌厲的氣流。
灰鴉對人心看得通透,調戲對手之前就預料到了以撒的爆發,他唇角溢出微妙的笑意,軍靴後撤。
白羽默契地上前一步,男人的氣質比之雙生兄弟更加斯文溫雅,卻不閃不避,穩穩噹噹地接了這一擊。
「您要現在指教我們麼,前輩?」
身穿白色西裝的白羽化解了他的力道,男人微微捏起五指,薄窄的眼皮掀起,語氣輕而淡漠:
「艾德里安隊長聽信了您的教唆,我想,您現在應該拉攏這僅有的隊友,討取您想要得到的獎勵。」
以撒抱臂而立,露出冷血的笑容:「好啊,小鳥們,記住這次。」
虞鯉無語地看著以撒的行動。
開戰前先痛擊隊友,很有以撒的風格了。
不過艾德里安……小蛇怎麼了?
斯萊瑟是艾德里安的管家兼教導者,無論如何,他們應該不會在區區一次演練里反目吧?
虞鯉捕捉到剛剛忽略的信息,看向那道銀髮修長的身影。
她已經站到了山洞口,斯萊瑟離她較遠,隨著以撒鬆了松筋骨,加入戰場,虞鯉也失去了提問的機會。
犬科組的內戰里,亞瑟成為了新的共鳴中心,金毛犬展現出了「獵犬」的一面,高約兩米,威風凜凜,亞瑟抽出軍刀,率領隊員攻向狼王。
不必有挑戰前的試探,每人的臉上都充斥著狼群狩獵時的冰冷和專注。
狼王發出低沉的吼叫,猛烈地撲向襲來的捷克狼犬與金毛犬,犬獸們前肢角力,獠牙沾上鮮血,深深嵌進對手的皮肉中,撕出飛濺的血花。
更多的犬只撲咬上來,像是獅群狩獵比它們體格大許多倍的長頸鹿那樣,它們掛在狼王的四肢上,死死咬住嘴下的部位,試圖撕開他的防禦。
狼王昂起獸首,發出威沉的嗥叫。
巨獸調轉方向,朝著岩壁的方向衝刺,強風吹拂他霜雪般美麗的毛髮,如同極光,即將撞上阻礙的前一刻,巨狼高高躍起,將幾隻沒反應過來的精神體摔到了岩壁上。
狼王平穩落地,豎瞳縮到極致,背後襲來殺意,他尾巴橫掃,獠牙朝亞瑟的肩膀穿刺。
亞瑟將軍刀橫在狼王的獠牙之下,金髮被汗水打濕,用力格擋。
狼王的力量堪比龍裔,縱然哨兵體能超出常人,卻難以和獸血或者神話系哨兵相提並論。
諸澤見機長腿一跨,翻到狼王的背上,男人面無表情,手臂肌肉鼓脹,雙掌握緊刀柄,照著巨狼的脖頸處深深刺下。
鮮明的皮開肉綻聲,血液噴灑,淅淅瀝瀝地打濕了沃因希的毛髮。
捷克狼犬配合諸澤,犬牙鑲入,試圖擴大狼王那處血淋淋的創口。
沃因希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尖銳的獠牙發力,連著亞瑟的武器和他的肩膀一起咬斷。隨後,他背部撞向岩壁,企圖甩開諸澤,毫不顧忌那些尖銳的石棱也會重傷自己。
諸澤的灰眸布滿密集的血絲,他粗重喘息著,像是野心勃勃又具有血性的篡位者。
男人全身被劃得鮮血淋漓,被血和汗水浸濕的背心緊貼著強勁的身軀,手腕斷了,就用犬齒咬住刀柄施力。
諸澤一隻眼閉著,眼瞼下拖著一道粘稠的血痕,完好的那隻眼球死死注視向虞鯉的位置,仿佛將她當成了死也要吞下的一塊美肉般,炙熱滾燙的目光渴求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藏匿已久的覬覦,對上位者的嫉妒,霸占主人的野心,在這一刻全然爆發。
哨兵隱藏的獸性展露得淋漓極致。
虞鯉脖頸的汗毛炸起,心驚肉跳。
……雖然她知道哨兵們動起手來一定會見血,但沒想到如此慘烈。
犬科組這邊的戰場血腥激烈,虞鯉沒想到的是,克雷亞對上的是以撒,而斯萊瑟則和艾德里安招招見血地纏鬥著。
斯萊瑟的側臉籠罩著深邃陰沉的烏雲,他身材修長,不屬於強健的體格,擁有著刻板冷淡的文官氣質。
然而男人抽出皮鞭,帶著獵獵風聲鞭撻向隊長,讓他像是審訊室里的暴君。
艾德里安是潛入組唯一的武力擔當,他遊刃有餘地占據上風,蛇人哨兵的本能大於理性,不覺得獵殺導師有什麼問題。
斯萊瑟沉啞喘息著,被膠衣作戰服包裹的成熟身軀出現了道道破綻,破碎的布料掛在蒼白的皮膚上,有種被凌虐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