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鯉茫然地揪了把粉發。
「呃……我家裡總是出現小蜘蛛,算嗎?」
在和犬科組匹配之前,虞鯉明明好好待在宿舍里,卻總是感受到一種陰暗的窺伺感,而且角落裡總是冒出幼年的小蜘蛛,她的貼身衣物也總是丟失,但沒過幾天便又找到了,所以她一直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只是,重新找到的那些衣物,針腳柔密高級,縈繞著一股花香,像是誰新織出來的。
那她原先的衣服去哪了呢?
季隨雲表情認真:「現在,你身邊還有這種情況嗎?
虞鯉想了想,搖頭:「沒有了,養了撒撒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家裡出現小蜘蛛,大概撒撒把那些蟲子抓乾淨了。」
貓好!
季隨雲陷入思索,指節輕扣著膝蓋,「虞嚮導,你對異能作戰科怎麼看?」
「一支有點詭異的隊伍,」虞鯉老老實實地說,「說實話,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標記它們,這樣精神異常的隊伍不好控制,我擔心會出意外。」
「是,」季隨雲道,「白塔將他們關在地下,並且派潛入組看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腦域裡的污染,他們經常會無意識地做出違法亂紀的行為,以此來尋找刺激。」
「他們能力詭譎,卻也最不可控,但……對於母系社會的蟲族而言,蟲母凌駕於一切之上。」
「如果你想要利用這份力量,或許可以考慮成為蟲母,真正地馴服他們,有了女王和母親作為錨點,他們的狀態便也會穩定下來,不必常年拘在地下監獄裡了。」
虞鯉有些猶豫:「這是有代價的吧?」
季隨雲失笑,語氣帶上一分無奈:「嗯,據我們的觀測員了解,蟲族男性……貌似對照顧女王和幼崽分外熱衷。
而且,在你之前,沒有女性得到蟲巢的認可,他們全員守貞至今,十分……恨嫁。」
虞鯉:……居然能讓老狐狸季隨雲前輩沉默兩次,蟲族果然很危險!!
虞鯉默默看向車頂:「我再考慮一下吧,季前輩,我還想問一下蟲族隊長。」
「梅菲斯特?」
虞鯉點頭,看見季隨雲微微蹙眉:「我無法評價這位隊長,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等級達到了S+級,已經不受蟲巢影響。」
「他曾經是聯邦聞名的欺詐師,遊戲人間,性格輕浮,幻術的能力讓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遊刃有餘,而他本身擁有著主觀而濃重的惡意……如果你決定接觸蟲族,請務必小心那位蟲族隊長。」
……
兩個小時後,虞鯉和兩名前輩抵達了香榭街,這是條略有些年代感的街道,但很乾淨,也很有煙火氣息。
虞鯉找到十八號,站在落灰的鐵門前,看著老式的黃銅掛鎖,她頓了頓,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
——神官留下的三樣道具之一,有一把是回家的鑰匙。
「嘎吱」一聲,鐵門打開,虞鯉循著記憶中的道路,帶著前輩們走到閣樓上,推開僅有一間的臥室門。
灰塵在一束陽光中飛舞,潮濕和腐朽的氣味撲面而來,家具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沒有被人打掃過。
虞鯉心中浮現出淡淡的失望。
陸吾綠瞳環顧四周,修長的手掌插在軍服兜里,散漫挑眉:「神官賺了盆滿缽滿,就捨得把你養在這裡,虞小姐,整棟樓該不會只有一間臥室吧?」
回憶如潮水般洶湧而至,虞鯉恍惚了片刻,隨後回神,輕「嗯」一聲:「因為我小時候住的就是這樣的房子,神官帶我逃亡之後,總是很忙,就一直按照元帥養我的方式養我了。」
神官給她捏造了一個虛假的貴族小姐身份,並且隱去了他作為監護人的存在感。
倘若她在實驗室里的那段經歷被反叛軍發現,讓他們得知了自己血液的價值,他們必然會將她囚禁起來,作為維繫反叛軍野心的血庫。
神官在隱瞞身份和照顧她之間平衡得很好,為了不引其他人起疑心,他從不會主動請假來看她,而是經常接很多大型戰場的任務。
男人殺伐果斷地操縱士兵,碾碎異種,然後提前十數天趕回來,陪她待在閣樓。
有的時候,神官會暫時恢復她的記憶,他遣走虞鯉身邊服侍的傭人,兩個人像是小的時候那樣親密無間。
他的手臂緊攬著虞鯉的腰,虞鯉安靜地依附在他清瘦的胸膛前,兩人體溫交織,髮絲纏繞,她聽著他的心跳,總是聞到他身上硝煙和風塵僕僕的血氣。
有的時候,不知道是他太累了,還是故意而為之,神官白色西裝沾血,神情冷漠,強勢地闖入少女的閣樓。
虞鯉的人設是大家閨秀,哪裡見過這樣如殺神般的男人,她驚惶地瑟縮著想要逃離,或是大聲呼救,卻被他一把扣住纖細的脖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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