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末日的科技水平,生育早已不用再通過母體懷胎,如果她到現在還只是個普通的C級小嚮導,或許會和某個男人組建家庭吧。
不過現在的虞鯉經歷了很多事,身邊又很動盪,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要孩子的打算。
晚上送走以撒,虞鯉又回到宿舍睡了一覺,迷迷糊糊中,她隱約身周侵襲冰冷的雪鬆氣息,依稀有冰涼的手套質感輕輕撫摸上她的頰邊,滑過她的唇角,下巴——
最終,男人的手停在她肩帶掉落的白皙肩頭,沿著那些曖昧的紅痕,輕輕摩挲。
虞鯉微睜開眼睛,卻看不清什麼,雜亂的人影線條隱沒在黑暗中。
是夢……?
她似乎有些癢,咕噥了一聲,翻身重新睡去。
虞鯉沒再感覺到異樣的觸感。
但莫名的,虞鯉總覺得有冰冷的視線纏繞著她,像是陰暗角落裡雨後叢生的青苔,或是古宅牆壁蔓延的爬牆虎,無聲無息,卻無處不在。
……
虞鯉早上七點起來,明天就要前往出發中央塔,今天是她留在塔里的最後一天。
虞鯉昨晚睡得早,沒吃晚飯,清早起來就有些餓,但意外的是,她迷迷糊糊地聞見和客廳一體的廚房位置,傳來炒菜的香氣。
有虞鯉宿舍密匙的只有姬競擇,她名義上的哥哥。
虞鯉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披上外套,穿著拖鞋下地,去衛生間洗臉刷牙,隨後仍有些迷糊地坐到餐桌前,等著哥哥做完飯端上來。
「你幾點來的,哥。」虞鯉打了個哈欠,說,「我怎麼沒聽到你開門的動靜?」
姬競擇把溫熱的粥端了上來,冰冷俊秀的青年穿著襯衫長褲,袖口折到手肘,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小臂,領口的襯衫微微敞開,隱約可見鎖骨下冰白的肌膚。
「不到一小時,」姬競擇眼睫低垂,聲音平靜,「飯菜是熱的,剛端上來。」
「先吃飯吧,哥哥有話對你說。」
他摘下圍裙,儀態端正地坐到她的面前。
虞鯉頓了頓,目光略有奇異地看著姬競擇的側臉。
總覺得,很難把現在的哥哥,和他小時候溫柔爽朗的樣子聯繫起來,現在的姬競擇恐怕也是混亂的,他被元帥洗腦了那麼久,連他自己都更習慣這副不近人情的面具了吧。
……可姬競擇抬眸看向她,虞鯉又覺得,那眼神並非是完全的漠然。
仿佛其中隱藏著深不見底的漩渦,暗流涌動。
「你昨天……不,」在虞鯉疑惑的眼神中,姬競擇指節微微收緊,黑髮垂落,遮在墨藍色的眼眸前。
他喉結滑動一下,改口道:「明天你就要出發,屆時我也會乘坐飛艇回到中央塔,儘量與你一條航線,抵達中央塔之後,我會派人來暗中保護你。」
姬競擇直視著她:「你也可以來找哥哥,保護人會指引你如何聯繫我。」
虞鯉說:「噢……謝謝哥。」
她低頭捧著碗,認真地喝著粥,姬競擇也沉默下來,兩人之間陷入沉寂。
聽到她喚自己哥哥,姬競擇並沒有想像中那樣放鬆。
心底的那絲貪婪不斷放大,吞噬著他的心神,要將他變為一頭肚腹排空,飢腸轆轆的猛獸。
姬競擇墨藍眸微沉,凝著她唇角掛著的乳白粥米,不由想道,若換做是搶占了他身份十數年的男人坐在這裡,他會怎麼做?
神官大約會走到她身邊,俯身,自然地舔舐她的唇角。亦或者用言靈操控妹妹主動走向他,令虞鯉跪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兩個人默契至極地接吻。
在他失去記憶的時間,他的妹妹被品行低劣的男人占有,身體也習慣了他的親近。
而神官,沒有血緣的制約,又占著撫養她長大的優待……好運得令人反胃。
「哥,你還有什麼事嗎?」
虞鯉今天還要和大家告別,花了十分鐘解決完早飯,她看向姬競擇。
在姬競擇愈發暗沉的眸光中,虞鯉驚訝地發現唇邊沾了一圈白粥,她臉紅了紅,連忙找到紙巾擦乾淨了。
「昨天你穿的衣物,沙發套,我都為你清洗過了。」
姬競擇嗓音平穩地說出意料之外的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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