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羊目前應該還是靈體狀態,好久沒在夢裡見過他了。而女妖曾經追殺過她,虞鯉更偏向女妖,但她的直覺又在隱隱警告她有不對勁的地方。
頭又暈了起來,虞鯉向後躺在床上,把自己攤開,又懶洋洋地翻了個面,試圖用紫外線滅殺那些污穢的蟎蟲!
休息了一段時間,虞鯉從床底下拖出自己的行李,拿出聯絡加百列的水晶球。
確認是不是黑山羊很簡單。
就像當初他在加百列面前,用觸手綁縛著他的聖女,一點點令她墮落那樣——
到了晚上,虞鯉會和加百列在水晶球里見面,並請求他幫忙淨化體內惡魔的詛咒。
假如魅魔一直注視著她,虞鯉大概已經有思路,怎麼引他現身了。
第240章
加百列所贈予的水晶球,原理大概是通過模仿空間系和幻境系的覺醒者能力,使兩人的思維,在一個特殊的空間進行遠程對話。
黑山羊能影響他人的思維,侵入夢境領域。也就是說,他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在虞鯉的腦域裡,窺見她和加百列的交流。
加百列清冷肅正,常年禁慾修行,是黑山羊最厭惡的那種人格——無論實力是否達到了的「神」的層次,他們俱為肉身,如何不能受到欲望的影響?
黑山羊在北地對加百列的迫害,有身為政敵的立場因素,最主要還是因為他想要擊碎聖人的面具,看清冷的高嶺之花墮進泥淖。
因為看見了預言中的場景,黑山羊察覺到虞鯉是加百列的突破口,而在追尋聖女的過程中,他對虞鯉產生了一絲趣味。
黑山羊對北地政權的興趣本就不大,追求剎那而永恆快感的魅魔盯上了更有趣的目標,漫不經心地脫身。
而黑山羊假死之後,加百列雖然沒有過問,但從他給了虞鯉水晶球的舉動,以及後續的叮囑來看,加百列始終防備著她被惡魔侵擾。
黑白教皇是彼此的頭號雷點。
如果她跟吹笛人和薩爾坎接觸,黑山羊覺得毫無威脅,並不現身,那麼,當她擁抱加百列呢?
北地和中央塔有著時差,虞鯉等到晚上,那邊應該是政事告一段落的午休。她將手覆上水晶球表面,注入精神力,發出見面的請求。
幾秒之後,加百列回應了她。
眼前的景象解構重組,幽微的光線穿過教堂繁複的穹頂,在地面收成一束,虞鯉看見神像下方佇立的十字架,濺著新鮮的血跡。
加百列被重重的鎖鏈禁錮在十字架上,微卷的金長發被血粘成一綹一綹,低垂的纖長睫毛滴落血珠,面龐挺括俊氣。
明明是懺悔者的沉靜姿態,卻帶上些禁忌的情色意味。
這還是虞鯉第一次在清醒時見到加百列受刑,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虞鯉緩慢地吞咽,像是怕驚擾神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
……在虞鯉看來,加百列已經是完美的存在了,哪怕人們不再信仰他,他從無怨憤,而是恪守職責。成為北地掌權者的如今,天使長更是不卑不亢,忠貞守節。
他沒有犯下過錯,又想要懺悔什麼?
鬼使神差地,虞鯉在他身前停下。
加百列似是聽到了腳步聲,眼睫顫動,一線暗沉的金芒凝著她的臉,像是太陽的暗面。
鎖鏈紋絲不動,他近乎虔誠地受刑,只低啞道:「……聖女。」
因為虛弱,他的尾音變成了一聲壓抑的低喘。
不知道為什麼,這沙啞的呻嘆讓虞鯉深深吸氣,壓抑著跳得激烈的小心臟。
「……你這是。」
虞鯉張了下嘴,看著他猶如雕像般莊重的臉龐,直覺泛起一抹異樣,話音在舌尖轉了個圈,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他們只是關係普通的契約者,不明不白地追問,或許會觸犯他的隱私。
她上前兩步,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我想讓你幫個忙,引出黑山羊。如果你不方便,那就好好休息,我去找別人。」
加百列微微抬眸,看著她,眼角沾著深紅的痕跡,宛如粘稠的血淚。
他平靜回答:「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聖女。」
虞鯉咬了下唇,瞥了眼他破碎的衣袍,猶猶豫豫地告訴他,「這可能會冒犯到你……你介意嗎?」
「你永遠不會對我造成困擾,」加百列告知道,「我的榮光和名譽皆屬於你。」
虞鯉安心地舒出口氣。
「我中了惡魔的詛咒,精力一點點被他蠶食,」虞鯉下定決心,「我……需要和您肌膚相貼,是要緊緊擁抱的那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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