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耷拉著耳朵和尾巴,額頭青腫,一見虞鯉,他便哼哼唧唧抱著她的腰,棕毛腦袋在她的小腹處拱來拱去。
雖然委屈,但他既不呲牙示威,雙眸里也沒有血絲了。
……精靈的天賦貌似是一種自然規則,無論歌唱得多災難,只要旁觀者聽完,就能起到寧靜心靈的效果。
虞鯉心有餘悸地起身,對精靈道謝,承諾自己會向囚徒問出他想要的那件物品下落。
囚徒當年搶走的,是澤嵐成年時,教他巡林狩獵的師父贈予給他的護符——並不算昂貴的道具,也對戰力沒有增幅,只是會使人的夢境安寧。
如果攜帶者心懷執念,那他們將會在夢裡見到最為思念的人。
虞鯉隱隱明白,為什麼囚徒會搶走精靈的道具,又為什麼會在為當年的「家人」復仇之後,十年如一日地沉溺在夢中了。
而澤嵐為了這枚道具追殺了囚徒十年,可見它對澤嵐也擁有著特殊的意義。
在這個世界上,誰不想要再見一次,再也沒機會見到的人呢?
哪怕是在夢裡。
「對了,雖然我們交情不深,姑且還是提醒一句,少和深淵系接觸。」
薩爾坎留在房間看守三頭犬,虞鯉送澤嵐離開時,他長靴駐足,淡淡地道,「他們是反叛軍的人,你對他們付出感情,不會得到好的回報。」
虞鯉一怔,隨後笑道,「我明白,但我也有自己的考慮。」
「看來你十分確信了。」
虞鯉說:「雖然不能說完全相信,我和其中的幾人還處於磨合的階段,但我既然做出決定,心中就有把握,也有承受後果的準備。」
澤嵐金髮清透,偏頭審視著她,「神話系哨兵一般不受攻擊型嚮導的精神控制。」
「但如果自身有欲望,是容易被情緒驅使的種族,譬如七大罪的惡魔,」澤嵐點到為止,「他們或許無法免疫攻擊型嚮導的影響。」
而姬家培育的攻擊型嚮導,以神官為例,在精神控制和洗腦上的造詣堪稱登峰造極。
虞鯉心跳瞬間加快,頃刻間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反叛軍預埋的炸彈!
「……謝謝你的提醒。」虞鯉張嘴,氣音遲了一刻才幹巴巴地擠出,啞聲回應道。
……
送別精靈之後,虞鯉心煩意亂,回到房間,和紅龍和三頭犬又玩了一段時間。
「喂,從她懷裡滾出來!」
看見這狗小子在虞鯉的懷裡磨蹭,幾乎讓她全身都快沾染了野犬的氣味。
薩爾坎額頭青筋暴跳,伸手提起他的領子,暴怒地要將他甩開。
孽舌可憐兮兮地用爪子勾著她的衣角,「姐姐……」
虞鯉失笑,拍拍紅龍的手臂安撫他,「你怎麼反應這麼大啊?就是普通的抱抱而已。」
「他在拱你的胸,」紅龍濃眉壓低,血膜陰戾,森白的獠牙外露,「那是我的……」
「什麼,」三頭犬歪著頭,無辜地說,「難道是你吃飯的地方嗎?」
龍尾焦躁的拍打頓住,薩爾坎滿含壓迫感的神情僵在臉上。
龍族崇尚力量,被說『你像個吃奶的龍崽』,幾乎是最惡毒的咒罵,但薩爾坎第一反應並不是憤怒。虞鯉好笑地看見他的龍尾縮了縮,心虛般地瘋狂打轉。
薩爾坎狹長的眼裂偷瞄著她,深蜜色的臉龐漫出緋色。
半開竅的處男是這樣的,一句無心的打趣就開始幻想起廢料,估計短短几秒,他連龍蛋的名字都取好了。
「我不是故意的,姐姐。」
薩爾坎鬆開孽舌的領子,他又黏黏糊糊地蹭到虞鯉的懷裡,「你知道,我從小就沒有母親,你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我喜歡你。」
「嗯,」虞鯉揉揉他的腦袋,「能讓你開心一些就好。」
孽舌紅瞳浮現出晶亮的水光,尾巴「嗖嗖」搖得飛快,毛茸茸的腦袋乖巧地埋在她的心口。虞鯉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淋濕衣物,像是眼淚。
她心中一軟,浮現出憐惜。
孽舌碎發遮住眼底的陰影,鼻翼翕動著,深吸著氣,晶亮貪婪的唾液從犬牙邊一滴滴砸落。
好香。
好想吃啊……
……
時間一天天過去,虞鯉和薩爾坎、孽舌的關係越來越親近。女妖沒再出現,而囚徒今天便會再次清醒。
虞鯉這幾天一直在覺醒者論壇上搜羅類似的夢境道具,她打算為囚徒另尋一件替代品,說服他歸還澤嵐的東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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