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因希神情冷漠,掃了一眼吹笛人,眸光在他的吻痕處停留片刻,沒有評價。亞瑟則皺起了眉,對吹笛人和以撒都心生不滿。
惡魔不應該在這種時刻公布自己和虞嚮導的關係,而以撒隊長每次都反應過激。
沒有一個男人考慮到虞嚮導的心情,亞瑟頗覺不妥地想。
諸澤定定看向虞鯉的側顏,孽舌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蛇組格外安靜,而空戰組的梟雙手交叉握著,淡淡地微笑。
狼隊既然沒有發言,小鯉又明顯對以撒心生愧疚,梟給自己的定位是錦上添花,而不是在這種一團亂麻的時刻惹小鯉心煩。
海隊克雷亞撈著想要衝上去把魚寶和以撒分開的修伊,捂住虎鯨那張罵罵咧咧的嘴。
吹笛人坐在床上,姿態矜冷,看著她和以撒的互動,絨絨的耳羽像是被淋濕般搭在肩上。
虞鯉看出了吹笛人那絲低落,但她真的還不具備讓所有男人都滿意的海力,只能長舒出一口氣。
「其實……今天我就是想將自己標記的惡魔介紹給大家。」
「呃,雖然出了點意外,但你們都互相認識了,」虞鯉儘量官方地說,「惡魔們之後會幫助我們和反叛軍高層周旋,還是希望大家和平相處。」
「我們作為下屬,一切遵從您的意志。」
蛇副斯萊瑟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嚴苛的語調降低了室內的溫度,也穩住了某些人蠢蠢欲動的心思。
斯萊瑟偶爾會有些口是心非,但在公務上,他從沒出過錯。
至少決賽之前,阿爾法不能內訌。
「嗯,你自己知道後果即可。」狼王藍眸冰沉地壓著她,道,「今天你還有什麼安排?」
如同暴風雪來臨前,嗓音平靜到異常。
虞鯉抱著以撒,床上坐著吹笛人,莫名對狼夫心虛。
狼隊是不是真的生氣了?他之前只會囑咐自己去做想做的事,這次說的是後果……
「沒有了,現在解散吧。」她推推以撒,以撒悶悶地呻吟,胸肌主動撞進她的手心,彈性極佳。
虞鯉耳垂充血,幸好以撒背對眾人,虞鯉無視以撒的資本,強硬地將他推開。
這場會面、亦或者說對峙,在暗潮湧動的氛圍中草率落幕,虞鯉明白,惡魔們徹底曝光,以後這樣的修羅場只多不少。
她送哨兵們離開臥室,以撒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看到吹笛人離開她的臥室之後,才滿意地摟了下小魚的腰,揮手離開。
「我會來查崗的,小魚。」離開前,以撒道,「你可以玩那隻烏鴉,但如果我找你時,發現你跟他親近過,我會幫你洗乾淨。」
以撒笑起來,握著她的手,指尖摩挲她的指側,眼神溢出炙熱粘稠的情慾,「從內而外,完完全全染上我的氣味,讓他再也不能炫耀得到了你的偏愛。」
虞鯉睜圓眼睛。
這個洗澡不是很正經吧,是用什麼方式……或者什麼液體洗啊!
「你不是很喜歡嗎,小魚?」以撒撩起她的髮絲,捏了捏她燙紅的耳垂。
「每天都要比賽呢,」虞鯉支吾半天,勸道,「保存精力比較好,以撒。」
以撒惡魔瞳盛滿她可愛的表情,隨後愉悅地笑了起來,低下頭,厚唇親了親她的指尖。
虞鯉以為以撒只是開玩笑。
沒想到在今天這個休息日的夜晚,以撒真的給她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以撒這幾天都是直接翻窗來找她,給她發來通訊,一定是發現了她不在宿舍。
狼王的宿舍內,房門反鎖,窗簾緊閉。
虞鯉戰慄地伸手,似乎想要拿起床頭的光腦,也似是想要逃開這不斷震動的窒悶空間。
沃因希喘息著,冰藍眸晦暗,大掌覆住她雪白小巧的手背。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微脹的小腹,虞鯉逐漸意識昏沉。
結束後,她和狼王許久都沒有分開。
這頓夜宵虞鯉吃得湯汁四濺,也徹底明白,狼王說的後果是什麼了。
……
第二天,比賽日,虞鯉匆匆忙忙地趕到賽場,沒見到自己的哨兵,先在通道處撞見了今天的對手。
——是中央白塔的另一個王牌[夢囈],精神體類似於神官的克拉肯。虞鯉看過她的比賽,至今為止,她只展現出精神體的一部分,下半身是多足蠕動的肉狀物,伸出的每根觸手都長著黃色的眼珠。
以及,虞鯉看到夢囈身後跟著的一名熟人。
是當初自願被洗腦,回到中央塔嚮導群體裡臥底的……小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