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霧知道慈散在想什麼，所以先發制人地說：「怎麼了，三哥看起來對我得到歸屬權有意見？」
察覺到視線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慈散控制著表情，剛剛想要開口，慈霧快他一步說：「三哥不會覺得因為是你抓到的人，所以路家兄妹就屬於你了吧？」
慈禮看了一眼慈散，但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慈散還沒有傻到聽不出慈霧用話在給他下套。
「怎麼會……」
他剛剛開口說出三個字。
慈霧就已經將話接了過去。
「三哥，如果歸屬權給你，我這邊研究有很多顧慮，而且……」
慈霧聲音一頓，依然很溫柔，可慈散就是能聽出些許嘲諷。
「路家兄妹在三哥那裡似乎只能用來被施刑，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慈霧看到慈散無法掩藏的焦灼，因為他很清楚，這樣的情況下，他很難拿到歸屬權。
不用想就知道慈散一定在路以恆那裡受不少挫折，所以想狠狠報復路以恆。
慈散決定以退為進，他低嘆說：「我明白五妹能讓路家兄妹發揮更多的價值，只是希望一旦沒有了研究價值，五妹能將他們送到我這邊。」
「這種事……」
慈霧的笑容驟然消失了，「當然是絕無可能了，三哥，如果歸屬權在我這裡，路家兄妹就是屬於我的『玩具』，必須『壞』在我的手裡。」
慈散頓時被慈霧氣紅了眼，為了不在父親面前失態，他咬緊了牙關。
「這還是霧第一次想要『玩具』呢？」
慈爾頗為感慨，「我以為霧就對研究藥劑有興趣呢，不過這次『玩具』確實很不錯，畢竟很有研究價值。」
慈已什麼也沒有說。
顯然在他的眼中，就算路家兄妹確實是一個有點特殊的『玩具』，但慈散和慈霧在這裡爭奪『玩具』也太不像話了。
無論多特殊也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啊。
他身為長子肯定是不會參與的。
慈琉與慈瑠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從未見過慈霧對什麼東西如此有興趣。
雙生子既想支持慈霧，又擔心路家兄妹會奪走姐姐的注意力。
不過，慈瑠比哥哥更快整理好思緒，她眨了眨眼睛說：「慈散，我覺得你可以期待一下，等姐姐沒有興趣，沒準就把『玩具』給你玩了。」
慈琉也很快反應過來了，他配合著妹妹：「確實如此，送『玩具』也不是稀奇的事。」
慈散動了動唇，真的想大罵一句，關你們兩個小崽子什麼事。
只是六弟六妹雖然尚未成年，但兩個人得到姓名後，就被父親允許參加家庭聚會。
證明這是父親想要培養的孩子。
慈散怕開口說錯了話，父親會對他的言行不滿。
可他實在是窩火，畢竟慈琉和慈瑠話里話外都已經認定了路家兄妹是屬於慈霧的了。
慈禮的視線在慈霧和慈散之間游移了一下。
「歸屬權暫時就給小霧。」
慈禮露出和藹且暗含期待的微笑，「我期待你的研究成功，小霧。」
暫時？
慈霧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
心中暗罵，慈禮這老東西，竟然好意思說是『暫時』。
這個意思是，他根據她的表現決定要不要收回歸屬權。
不過，慈霧猜到他會這麼說。
這樣可以制衡她和慈散的爭奪，又可以吊著她和慈散的心思。
「父親……」
慈散不甘心，想要說什麼，慈禮已經笑著看向他說：「放心，好好完成任務的孩子，我一定會獎勵的。」
慈散雙手緊握，想要又得不到的憋屈感，幾乎要讓他發瘋了。
他轉頭看向慈霧，正巧慈霧也看他。
視線相對。
慈散看到慈霧毫不掩飾的嘲弄。
「行了，今天的家庭聚會結束了。」
慈禮說，「小六留下，跟我說一下飼養場的情況。」
慈禮口中的小六直接就代指了慈琉和慈瑠。
他從來不會區分雙生子，直接就用一個稱呼。
慈琉和慈瑠被留下了。
慈已和慈爾的投影也消失了。
慈散看到慈霧操控著輪椅走出了會議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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