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霧心中冷笑,他把自己派去的下屬都處決掉了,不就是死無對證了。
「三哥,你這麼大動干戈叫下屬闖進研究所,還弄壞了機器,我以為你是想要找資料呢?」
慈散臉上頓時大變,厲聲說:「慈霧,你不要在這裡污衊我,我就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而且本來只是暫時屬於你,我搶來玩一玩又……」
慈散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已經被慈禮踢了出去。
他抓著慈霧的裙擺太用力了,身體受到衝擊時,還扯壞了她的裙擺。
「誰說是臨時的,我在家庭會議上不是說了麼,路家這兩個狗崽子就屬於慈霧了嗎?」
慈霧跟慈散的心聲難得達成了一致——【你沒說。】
慈禮吐了一口煙霧,似乎也在緩解心中的怒火。
「路家的兩個小狗崽子歸屬權就是屬於你的,小霧。」
慈禮踢了一腳地上的路以恆說,「你帶回去,看管好,把研究所的損失立刻給我清算出來。」
慈霧乖巧地應聲:「我明白了,那我讓人把他先帶回我的地牢了,父親。」
慈禮微微頷首,皺眉說:「把研究所的防護打開,別讓人隨便進。」
慈霧溫順地笑著:「是,聽父親的安排。」
慈霧這副完全聽從於慈禮的態度,顯然讓慈禮很滿意。
慈禮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視線落在慈散身上,表情又陰沉下來:「你滾回自己的偏殿,等我之後處置你。」
慈散臉色瞬間蒼白。
怎麼會這樣,他派去的人竟然會惹出這樣的麻煩。
他只是讓下屬去研究所要人而已。
慈散的視線越過父親,看到對他微笑的慈霧。
慈霧動了動唇,無聲地說:【謝謝了,慈散。】
慈散頓時覺得眼前發黑。
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慈霧這個惡毒的女人。
慈霧輕聲說:「父親,我先去研究所了,等下派人來取『實驗材料』。」
慈禮應了一聲,對慈霧擺了一下手,意示她可以離開了。
慈散看到慈霧用勝者的姿態輕蔑地對他笑了一下。
他頓時氣到心血上涌,立刻爬向慈禮說:「父親,一切都是慈霧的算計,父親,她……」
慈禮一腳踢在慈散的胸口說:「滾回去,丟人的東西。」
「父親,三哥看起來似乎身體很不舒服啊。」
慈霧目光擔憂地看向慈散問:「要不要我把輪椅借給你啊,三哥?」
慈禮都沒有看慈散一眼,冷聲說:「小霧,你別管他,我派下屬送他。」
慈禮說完轉身就走了,慈散看著父親的背影,想要挽留還又不敢。
「三哥放心。」
慈霧的聲音仿佛有毒的蔓藤緊緊地勒住了慈散,「我不會讓父親給你太重的處罰。」
慈散剛剛想要對慈霧破口大罵,慈霧一腳踩在了他的手指上。
慈散想要反擊,但身體被帶刺的荊棘纏繞住,不止失去了行動能力,荊棘的刺扎入皮膚讓他發出劇痛的喊聲。
「三哥。」
慈霧靠近慈散,灰色眼眸仿佛暴雨來臨之前,最陰鬱的天空。
慈散感受到了被捂住口鼻的窒息感。
她聲音柔軟如同雲朵般,只是透著令人悚然的冷意。
「這是警告,別再
肖想屬於我的『東西』。」
第12章
(十二)玩具。
精神上仿佛被撕裂般的悲鳴讓路以恆幾乎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疼痛。
他的意識渾渾噩噩,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嘈雜之中。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突然有人闖進了關押他的房間。
最開始他以為是上次見到那個女人的下屬。
可是,當他被拽出房間,看到死掉的研究員還有混亂的現場,他意識到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這段時間,除了那個女人給他扎了一針,幾乎都是儀器對他進行檢查,所以他身體恢復地還算不錯。
他將計就計跟著那幾個人離開了研究所,出其不意地襲擊了他們之後,順利地逃跑了。
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路,也不知道妹妹被關在哪裡。
所以當慈禮出現時,他就知道自己探索慈家的時間結束了。
他聽父親說起過,慈禮的異能似乎可以侵入別人的精神,對人進行精神折磨。
慈禮對他施以暴力,路以恆還可以忍受,可是當被慈禮抓住頭,他就知道要被慈禮使用精神異能進行折磨了。
只是一瞬間。
他似乎感受到了火焰撲面而來。
令人幾乎發瘋的疼痛不在身體上,而是更深處。
火仿佛要將他一切都燃燼。
在這個時候,他感受到了一絲涼意,讓他劇痛中可以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