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早就死在慈禮派給他的任務里了。
「慈司。」
慈霧面無表情地說:「你這樣隨便地進入別人房間,真的很沒有教養……」
她嘲諷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慈司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速度很快,慈霧甚至都來不及捕捉他的動作。
慈司一瞬間就占據了她全部的視線。
他的身姿如同在冰雪之中聳立的高塔,身上的寒意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驟減。
慈霧真切地感受到冷意,如同置身於寒冬的冰雪中,那種冷意貼著皮膚在滲入身體的內部。
他臉上的笑容似面具一般沒有任何改變,如同玻璃珠般的灰眸,冰冷而無機質,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這種感覺讓慈霧覺得十分不舒服,她用沒有起伏地語氣說:「慈司,從我的房間,滾出去。」
慈司在慈霧的臉龐上捕捉到一絲不悅,他的眼眸之中仿佛落入一抹月光,奇妙的光彩划過。
慈霧的手觸碰上輪椅,不止是想要跟慈司拉開距離,也是想把身後的門讓出來,讓他離開她的房間。
只是她的輪椅還沒有移動,慈司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想法,他突然對她伸出手了。
這一次因為距離近,加上慈霧一直在戒備對方,所以她捕捉到了慈司的動作。
慈霧的周圍立刻冒出荊棘,將慈司伸過來的手纏住。
慈司的周圍立刻浮現鮮紅的『鏈條』。
那『鏈條』其實是血形成的,那是慈司的異能,血液操控。
血鏈與荊棘纏繞在一起,互相抵抗,讓慈司找到握住了慈霧手腕的機會。
慈司掌心的溫度貼在她的皮膚上。
明明渾身都散發著低溫,但他掌心的溫度卻很炙熱。
這種溫度讓慈霧感覺像有蟲子爬上了她的手臂一樣。
與此同時,慈司的垂下視線看向她的手臂。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不是別人的血,是你血的味道。」
他放輕了聲音,目光依然很冰冷,晦暗難辨的瞳孔中似乎蘊著森森的執著。
慈霧沒有理他,只覺得慈司的鼻子比狗還好使,還能聞出她身上的血味是誰的。
他繼續詢問:「你哪裡受傷了?」
纏繞著慈司手臂的荊棘依然還在,慈司並沒有用異能清除。
慈霧驟然收緊荊棘,用了十足的力道,想要讓慈司鬆開她的手臂。
只是慈司的手臂都滲血了,他也沒有鬆手。
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手臂被荊棘扎出血的疼痛,抬眸與慈霧四目相對。
「是為了你的植物嗎?」
他的眼神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即使知道不可能,但慈霧的心跳還是加速了。
她知道慈司很敏銳,所以她不確定他是不是察覺到了蒂娜的孢子,或者……感知到了蒂娜的存在。
「我聽說你在研究淨化污染土壤的藥劑。」
聽到慈司這樣說,慈霧的心跳緩和了下來。
看來他以為她是被植物園裡的危險植物弄傷了。
慈霧依然沒有開口,畢竟說多了容易出錯,她也不想跟慈司談論這些。
看到慈霧不理他,慈司鬆開了她的手腕。
只是他並沒有收回手,而是用血鏈纏繞住了慈霧的腰部,似乎想要檢查慈霧的身上哪裡有傷口。
慈司的血鏈本身具有腐蝕性,只是他對異能的操控相當精準。
只要在血鏈上覆著一層異能之力作為防護,血鏈如同繩索般連慈霧的衣物都不會弄破。
慈霧面無表情地抓住腰間的血鏈,用聚集在掌心的異能之力衝破了血鏈的防護,她的手頓時被血鏈腐蝕的血肉模糊,同時也扯斷了血鏈。
慈司立刻抓住了慈霧流血的手,所有的血鏈都從慈霧的周圍抽離。
不過鑽心的疼痛還是占據了慈霧所有的感知。
慈司這個變/態的精神病。
慈霧心中咒罵了一句,但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慈司凝視著她的臉,似乎想要看到她因為猝不及防的疼痛而露出表情。
可慈霧不想讓慈司捕捉到她任何情緒與想法,她依然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
「放開。」
慈霧的語氣依然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慈司的視線在慈霧的臉龐上流連了一下,似乎在觀察她的情緒。
看到慈霧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他才緩緩地鬆開了她的手。
在他鬆手的瞬間,慈霧感覺到自己的血被他用異能抽了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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