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依然背對著他,手觸碰著門,似乎準備隨時關門。
路以恆也凝神聽著四周的動靜,但很安靜,似乎連平時會跟在她身後的女僕都不在。
他看到她的血越流越多,最終還是忍不住走向她。
只是在還有幾步距離的地方。
她突然轉身看向他。
面對面的近距離可以看到慈霧的表情相當的蒼白,甚至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
她的眼眸有些空洞,相當冰冷而鋒利,仿佛出鞘的刀刃抵著他,讓他無法再向前一步。
「慈霧?」
他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並且加大了聲音。
她與他互相注視著。
那雙灰色眼眸緩緩地退去了陰冷的霧氣,映出了他的臉龐。
第23章
(二十三)耗盡。
身體被甩到窗外的瞬間,慈司感受到了纏繞著自己的荊棘都消失了。
只有冰冷的夜風圍繞住了他。
夜風貼著皮膚的冰冷溫度有點像剛剛觸碰到慈霧傳來的溫度。
在身體要摔在地上的瞬間,血鏈纏繞住陽台的圍欄,讓他平穩地落在地上。
他站在下方仰視著慈霧的房間。
慈司知道就算自己爬上去,她一定也不在房間了。
他感覺到身上的傷口滲出了血,他低頭看到滲出的血液都附著在他的皮膚上。
慈司的異能之力會讓血液凝聚在他的傷口處,通過傷口重新回到他的體內。
身上的傷口在逐漸地癒合。
他停止了異能之力的流動,用手指輕輕觸碰上那些被荊棘刺出來的傷口。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慈司無法形容。
畢竟他沒有那麼豐富的情緒,所有可以稱為情緒的存在,只有在面對慈霧的時候,會若有若無的浮現。
她對他的厭惡從來不會掩藏。
無論是視線,還是毫不留情的言語。
鮮少在他面前展現出任何的情緒。
可當她的荊棘纏繞住他時,通過皮膚被荊棘刺破的疼痛,他似乎能夠感受到她的憤怒。
慈霧使用荊棘會比使用蔓藤需要消耗更多的異能。
可每次她對他都會使用荊棘。
她的臉上雖然不會對他展露出任何表情,但是她的異能之力會對他傳達情緒。
——【如果她離開房間,那麼她會去哪裡?】
這樣的想法浮現而出,慈司的異能之力再次流動,荊棘纏繞留下的傷口都消失了。
大概不會是她母親那裡。
那麼會是哪裡?
慈司的灰瞳之中浮現了淡淡的霧氣。
他的血鏈纏繞住陽台的圍欄,他動作利落輕盈地從窗戶再次進入慈霧的房間。
房間內因為血鏈與荊棘的纏鬥變得一片狼藉。
她的輪椅在房間內,但是人已經離開了。
慈司剛剛走到她的輪椅旁,他手腕的黑色手環響了,那是慈司在慈家內部的移動端。
慈禮的投影出現在慈司的面前,慈禮打量了一眼慈司說:「既然回來了,就來匯報工作。」
慈司回答:「知道了。」
慈禮那邊結束了通訊,慈司彎腰撿起了落在輪椅旁邊的髮帶。
月白色的髮帶繡著精緻的星星。
她很少會帶她母親製作的髮帶了。
看來最近她的心情不錯。
她的心情好大約不是因為他不在慈家的原因,畢竟這不是他第一次長時間出任務。
【玩具】
【路家兄妹】
【被她留下的路以恆】
慈司臉龐的笑容已經消失了,或者說,只有在慈霧的視線之內,他才會露出面具般的笑容。
美若月神的容顏被陰鷙覆蓋瞬間變成了陰冷的死神。
他握住了髮帶,轉身從窗戶再一次離開了慈霧的房間。
******
慈霧知道自己的房間雖然在七樓,但肯定是摔不死慈司的。
那傢伙也許會鍥而不捨地回到她的房間。
如果發現她不在,他可能會跟陰魂一樣繼續追蹤她。
她剛剛想要閉上眼睛,用偏殿內的孢子看一下情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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